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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第1/2页)
为了一点点没必要的男人的尊严,对他的伤心视而不见而已。”“不是不心疼的……怎么可能不心疼呢……可若要我放手,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我放不下啊,我就是放不下啊……只有他,哪怕我什么都不要了,也不肯撒手……”“他会生病,都是我的错,是我许诺了他一生却没把他照顾好……”“我是个烂人,烂透了。如果——”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住,眼中的光华黯淡下去,是对他自己最深的恨意。……求求你活着。在那之后,郑文轩开始卖力地学架子鼓。姚乐阳大学是另一个乐队的鼓手,教他打不太难的节奏并不费太多时间,节奏感好的人手脚分离只要练习一段时间就能轻易上手,但郑文轩对别的节奏型并不感冒。他一遍一遍敲着的节奏,好像根本不知道疲累,不知道厌烦。只一个星期,他就把姚乐阳的鼓棒敲断了。她轻飘飘的一句应承,寄托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怎样的羁绊、眷恋和期待,她永远也体会不到。所以在失去之后才想着弥补,是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的。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会倒流,错过的东西永远是错过。但若一直沉溺在过去的伤痛中,不仅会浪费了现在,连未来也会一并失去。所以,哪怕明知就算写完了这个故事,林沛然也再也没机会读到,她也还是动笔了。她说,“我要知道全部的细节。我拿到了沛沛的记忆,得到了白玉的旁述,但我猜不到你的想法。你若不讲出来,他的故事永远不完整。”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无论任何时候想起他,你的嘴角都会情不自禁上扬。你恨不能将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都亲手奉到他跟前,若他皱一皱眉头,你的心都跟着颤。他喜欢安静,安静又温柔,总是静静地接受你的牢sao和调侃,然后用那双如水的清润的眼睛对你笑;他笑起来,很好看……为了他一个笑容,你可以高兴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数个小时,在被子里偷乐到天明。……郑文轩看了看她,也站起身。猝不及防的视野颠倒,他冷不丁被掀翻在地,四肢百骸猛地砸在地上,钝痛令他清醒了一瞬。姚乐阳说:“起来。”郑文轩二话没说爬了起来,接着又一次被摔在地上。“起来。”“但思念……有时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微微抬头,望着万里晴空,轻描淡写说:“人的肌rou组织有六百三十九块,一百四三个关节,两百零六块骨头……在成为医学生之前,我就亲眼看到过真正的尸体,并且死死记住了它们的结构。”“……这世间冷静自持的人,到底还是太少了。而痴人,都若你我一般相似。”他扫完了墓,就安静离开。郑文轩在林沛然跟前坐了一天,坐到天色擦黑,他轻轻抱起陪着他奔波了数百公里的绿萝,跟林沛然道别。“沛然,生日快乐。”他温柔摸着墓碑,像摸着林沛然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