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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可这走一步就颤一下，难免会溢出来。

巧哥儿看得心紧张得不得了：“五嫂么，你倒些出来，太多了，一会儿该洒你一身了。”

柳涵脖子挺得老直，眼睛斜向下看路，鼓得率大：“没事儿，多点好，我端得动。”说完迈着猫步，慢慢往自个儿屋里挪。

一盆水其实真的不重，可这水装满了，考验的便不是体力而是平衡力。奈何柳涵真是个平衡力渣渣的人，走到屋跟前，就这短短的路程，水也洒到了正常水位。

天有点暗了，郑文韬瞧见柳涵端水进来，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虽然就这么盆水，连巧哥儿端着都不在话下，但柳涵不一样，他知道在柳涵的世界里，可是站在一个管子下面就有热水出来，根本就不用端水的。一个从来没有端过水的人，到底行不行？

柳涵要是知道郑文韬这心思，铁定想敲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同郑文韬很少说起现世的事情，就是说了，也是简单直接粗暴地解释一番，哪知道郑文韬这脑回路能成这样。

柳涵一颤一颤将水盆终于端到了郑文韬面前搁下：“喏，洗吧。”

郑文韬这下便瞧见柳涵肚皮前湿了好大一块，前一秒还阴沉着的脸，瞬间被浓烈的担心所代替：“怎的全弄到身上了。”一边说，一边忙给柳涵找了套干衣服过来，作势就要扒柳涵身上这件湿的。这要是把肚皮凉了，可怎么办？这人身子又弱。郑文韬懊恼不已，他就不应该冲这人摆架子，什么话不能说就得了？一道不听，多说几次便就成了不是？

柳涵却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不用换了，我等洗漱完了脱了就是，反正都要睡觉了。你赶紧洗吧，洗完我去倒水。”

郑文韬没听柳涵的，将人按住扒光光，塞进被窝，刷牙洗脸洗脚一概包揽：“别乱动，肚皮可凉？”替柳涵擦完脚，郑文韬满是心疼问道。

柳涵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人今儿个是不是脑子发烧了？

“不凉，你今儿个咋了？我怎么感觉你恶灵俯身？”

郑文韬顿了顿，颇为无奈将乱动的柳涵按住：“折腾个什么，躺好。”但他并没有回答柳涵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郑文韬不说，柳涵便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郑文韬生气就只是因为自己偷偷进了空间而已。他还以为有别的什么大事儿呢，这人真是，也不把话给他说明白。

打了个呵欠，柳涵窝被窝里等郑文韬，笨笨这个临阵脱逃的，也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在床边嘤嘤地叫。

柳涵翻了个白眼，用一种感叹至极的声音道：“笨笨，你今儿个就老实睡狗窝吧，你亲爹生气了，老爸我可保不住你了。”

郑文韬一进屋听到的便是柳涵这句充满孩子气的话，不免有些好笑。

睡觉的时候，郑文韬一直担心柳涵肚子会着凉，虽然刚刚洒到柳涵身上的水其实是热的。所以一整晚，郑文韬都将手掌暖在柳涵肚皮上，柳涵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有人在压着自己，跟鬼压床似的，第二天盯了双黑眼圈，可把郑文韬给埋怨了一顿。

因着地里的活儿紧赶慢赶还算过得去，郑阿么便张罗着让郑文韬去帮吴大夫一天的忙。郑文韬去，柳涵自然也便跟了上，郑阿么见柳涵最近确实恢复了活力，脸也红润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