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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第1/2页)
当然,杆子爷执堂里,他们哭也不敢高声哭,就低着脑袋哽咽。这一哭,倒是哭的江鸽子有理也觉着心里讪讪的。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四年多,杀鸡杀到吐,而一切的恶果,皆因为这几个小兔崽子,他的心就稀碎那般疼。谁又来同情他呢,没人理解的悲哀才是最悲哀的。他哀着呢,哭都哭不出来那样的哀!黄伯伯低头等了一会,最后见江鸽子不说话,老太太,老婆娘们哭这样惨也得不到同情。没法子,他到底是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按照规矩来了。他走到堂屋正中,很认真的与江鸽子行礼。江鸽子没看他,却对生身后一伸手。一把小茶壶立刻递到了他的手里。恩!不错!有眼色!江鸽子十分满意,回头点点,赞许了一下。连赐顿时美的要飘……对着壶嘴喝了两口水之后,江鸽子这才站起来,双手扶过去说:“这是干啥呢?您老可别这样,咱有事说事,咱坐下来先把前因后果整清楚,咱再详说,您老说是吧?”黄伯伯挺窝囊憋屈的点点头。江鸽子想着,一会问清楚了,他就给衙门警署通个消息,倒霉孩子不关个一天两天的,他这心里真是平衡不了的。黄伯伯坐好,这才絮絮叨叨,用他那特有的语调,将这些天三个野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怎么发现的,怎么生气的,怎么质问的,怎么怀着不安的心,立刻抓了来赔礼道歉的说了一遍。说到最后,他一脸抱歉的说:“虽时代不一样了,可规矩就是规矩,如今我们是把这三个混账都给您带来了,您该打打,该骂骂,我们绝无二话,就只求您一件事……”说到这里,黄伯伯抬脸看看表情平静的江鸽子。哎……到底是生来的杆子爷,瞧人家这城府,当真是端的住的。再看身后这三位,也是一样的十八岁。想到这里,他站起来又施礼说:“杆子爷,求您老高抬贵手,我们愿意包三年全街的尾戏份子,您老宽宏大量,就放过他们几个不懂事的吧!”尾戏就是年尾给籍道开国帝唱的那场年戏,这个是杆子爷每年都要贴钱的。闯祸的邓,何,林三家都真心不是有钱的户口,就是一般的小中产阶级,能做到连贴三年尾戏,已经是很重的礼了。江鸽子心里啧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这事儿是违法的,我不计较你们了,你们去自首吧。却不想,他身后慢慢悠悠传来一句话:“那啥,我的那个行李,你们啥时候给我送回来啊!”这人是谁啊?屋子里的人一起抬头看连赐。再看看江鸽子。江鸽子微微挑眉,连赐便特别委屈的样儿,快步走到那几个野孩子面前。他弯腰拉住邓长农,指着自己的脸说:“不认识我?”邓长农艰难的睁开自己碰肿的的眯缝眼。很是认真的看了半天儿。确实不认识。他摇摇头。快小十天了,连赐的身体又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再者!一个对生活绝望的人,精神状态能跟活的心满意足的人相比么?这就像大虾米能跟小白杨。物种都不一样了。连赐都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