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 (第1/4页)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连来人匆匆进了屋内,将那门关出的一声闷响都盖过了,于是屋子里的人也浑然不觉,兀自伏在案桌上睡得正熟,一只骨相漂亮,皮rou却湿淋淋的手落在他身侧,敲在桌面上震得那一盏光源落了几朵灯花。 “颜良……” 来人轻声唤了几句,见那伏在桌上的人仍旧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便凑近了去吻颜良因束起的头发而坦荡荡地露出的脖颈,这一处的皮rou很薄,牙齿一挨上去就碰到了骨头,那一根颈椎骨又韧又直,咬的人不愿意折了它,就转而去咬那软软的耳垂rou,在颜良耳边哈着气叫他的名字。 颜良本来没想睡过去的,他牵挂着要事,更牵挂着重要的人,本来焦虑得难以合眼,索性靠在烛火旁做他没做完的活计,摇曳的暖光在他的面颊上跃动,倒真像个苦情词里等丈夫归来的贤惠妻子,只可惜他等的人没能看到这一幕,因他在不知不觉间被窗外雨打芭蕉的闷响催得打了瞌睡。 他这一睡便睡得沉了,被连声唤了许久,也只是从睡意间迈出了半只脚,半梦半醒中恍惚感到自己被一条青蛇缠了身子,翠青色的鳞片又冷又湿,贴在天生体热的颜良的身上,就更显出冷暖的差异来,柔软的蛇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蜷缩起尾巴将颜良慢慢地锢紧了,将那散发着热腾腾气息的人当作火炉取暖。 但颜良到底不是物件,他被锢得胸闷心悸,就在蛇湿冷冷的怀里挣了几下,带着困意的闷哼声听起来软极了,那种不设防的姿态像是被咬上一口,下一刻就会失血断气的小动物。 蛇就喜欢这样的猎物,说是傻得天真倒有些过了头,但实在是呆愣,很多时候连那一对明晃晃亮出来的獠牙都看不见,被那流淌着毒液的怀抱拥着,全心全意地信任,唯几下的挣扎,也不过是因为被弄得极其不舒服了。 这样一个木头似的好人,当然遭了蛇的觊觎,不只贪恋那属于人类的温度,还渴求起裹得严实的衣物之下,那一身热而韧的皮rou,蛇尾不缠着他的身子了,盖从亵裤的边缘钻进去,尾尖一勾便勾了下来,露出武将一双修直匀称的腿,光裸的皮肤上有几道浅色疤痕,被摇曳的烛火映着似是几叶浮动的扁舟,蛇尾便抚弄过几只小船,忽地扬起抽上一下,平静的一片湖面就激起了rou浪,一道红痕穿起了几叶小舟,叫它们跌跌撞撞地翻涌在浪潮里。 “颜良……” 那青蛇又唤他,颜良在昏沉的睡意里看他的眼睛,含水的眸子不是圆形的蛇瞳,而是狭长如翠色竹叶,正中却又如同滴进水里的墨汁,黑沉沉的墨点晕开了一圈柔和的暗光,那光影浮动之时,一条蛇尾硬挺挺地从颜良的股下钻了进去。 “呃、呜……” 那蛇尾插到颜良的腿间时,莫名变成了烫热的一根,粗硕又干涩的东西抵在小小的xue口处进退不得,那一只湿淋淋的手便伸进了颜良的口中,他先是品到了指尖沾着的湿冷水汽,继而那尝味道的一根东西就被翻搅得厉害,令颜良控制不住地呜咽了几声,压在他舌根的手指一顿,旋而拔出,带出了长长的一根水丝,半截“啪嗒”断在颜良湿润的下唇消失了踪影,半截同那两根手指缠到一块,裹着湿黏的表面进到颜良的身子里去,搅开不算宽裕的空间便叫那一根钻了进去。 “呜……啊啊……” 那一根硬物热得厉害,半昏睡间颜良的身体重重地震颤了一下,那根硬的东西在他身体里捣,捣得他软了,如木臼下的一瓣蒜,软成一摊湿漉漉流汁的泥,他那上半身没了依靠,自然而然就往身后人的胸膛里靠过去。 这似乎极其取悦了那人,一声轻笑伴着热乎乎舌头的舔弄在他耳畔流连,那一双湿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