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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第2/2页)
r>对,人不说救命,人说接风洗尘,这档次就高了,这差别就出来了不是。太守现在还拎不清状况,极力眺望中他两撇小胡子随着那高昂的下巴翘起来,直到人走近了,看见一队人马伤的伤残的残,太守马上蹦起来将还在吹拉弹唱的几个没眼睛头的小厮抡了几爆栗,想骂又怕惊贵人,呲牙咧嘴使眼色,转过头来对着队伍又变了一张笑脸。路上的百姓震耳欲聋的欢呼口号在少年们不怎么喜庆的眼神中慢慢地蔫下来,人群中安静极了,抱孩子的大媳妇,扶着拐棍的老太婆,站得直挺的硬汉子,还有些顽皮的毛孩子挤着个头出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些身上挂彩的少年,气氛马上由迎亲变成奔丧,一些胆小的孩子被那血迹吓得头一扭哇哇地哭了起来。太守也想哭,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踩着填鸭步子跟在队伍后头。百姓惊讶地噢了一声,这个走哪儿都要坐轿子声称腿有顽疾的太守居然蹦跶起来打人,大家都以为眼花了呢,现在太守还一路小跑,俩短迈的小腿儿跟着高大骏马后头跑得还挺快。可是......出力不讨好,马屁明显拍在了马蹄子上,将少年郎们搞得一肚子的气,太守让将军在皇面前帮他美言几句的想法儿早噗噗地幻灭,只想着别把这些个佛爷惹毛了才好。当天晚上,全毫州大大小小酒楼的好房都让太守给包下了,全县医馆里良莠不齐稍有医术的郎中都教太守给招来了,全县的百姓都知道原来还有比催捐更让太守火急火燎的事儿。好嘛!吃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住上高档整洁的酒楼,腿被专业的大夫包扎得飘飘亮亮儿的,司二少反正是不气了,即使他狼狈地像个半残废趴在床上把上辈子的脸都丢尽,只要甩了那个掌柜远离了那个柴房,他就无比惬意。可是正在他舒坦的时候门哐哐哐地被敲响了。司昂跳着独腿儿去开门,哗一声——整个人傻了先!掌柜大汗淋漓风尘扑面身子如抖散的破棉絮摇摇晃晃,司昂见他累得像只狗熊马上就要往前窜倒下来,一蹦一跳地闪开,脸上的惬意一扫而光,果然是高兴得太早了点。掌柜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坐在桌子旁,茶水一杯接一杯地灌,司昂远远地绕过桌子,一条腿儿瘸着还不老实非往外晃荡。“哟!小爷!您这是往哪儿去呢?您要什么给小的说声,小的给你捎带去!”“老板呢?”二少把着栏杆往下跳,拦都拦不住。“爷,您悠着点!老板在...在大堂。”司昂锲而不舍地蹦跶到一楼:“老板,再开个房!”老板抬眼一看,笑眯眯地选择措辞:“小爷....这些房都是加紧腾出来的,一人一间刚刚好哇!”“还有个后来的没地方!蹿我屋里了!”司昂指了指楼上说。老板正为难的时候瞄见孟阔下楼,提高了声诉苦道:“爷,你瞧这大半夜的,再赶走客人忒不道义....,小的...这...这着实是没房——”孟阔送几位大夫出门,扭头走来低声对司昂喝道:“大半夜不睡觉嚷嚷个球!将军在二楼才刚睡下。以为还是在京城呢,夜深了甭在外头瞎溜达,想住单间就去马棚住,那儿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