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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权势 (第1/2页)
三、权势
周锦川低头笑了一下,揶揄道,“昨天你杀人的时候可不低调。” 沈唯也笑,“不低调吗?我倒觉得很低调,毕竟死人永远是最安静的。” 周锦川直视她双眼,“你知道他们身后都是谁吗?” 她撩了撩头发,带着玩笑般的恶意恭维说,“我相信不论是谁,哥哥都可以解决。” 这世界是否有哪里存在真正的平等沈唯不知道,至少在卡雷诺共和国,表面的平等都不曾存在过。曾经那个企图追求民主和男女平权的共和国高官如今连尸体也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一独女在世间苟延残喘。而曾和她站在一起或是为她说话的也通通消失于公众视野。 理想主义者向来不容于这片土地,或者说,一个手握权柄又富有理想主义的女性不容于这片土地。 周锦川收到秘书的信息,对方已经在外面等候他许久,今天开会前他还要同西南军区的代表秘密见面商讨新规投票之事,时间显然有些紧迫。 但他并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他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外,静静看沈唯洗脸。 她穿着昨夜他亲手为她换上的奶白色的宽松睡裙,头发潦草地盘在脑后,看起来温柔无害。 “我马上要去开会,昨天那几个人的死我会帮你处理。”他顿了下,似乎只是随口一提,“我以为你最不喜用权势压人。” 沈唯抽了纸巾水蘸去脸上的水,一边慢条斯理地拍着水乳,一边道,“但我更恨那些用权势压迫我的人。”当初郑楷和他马仔肆意“欺辱”她时又何曾把她当成一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人?她不过是用他们对待她的方式对待他们罢了。 周怀义政权建立不过二十余年,学术层面越来越完善的法律系统并未落实到实际,真正的法治不知何时才能实现。人性本恶,所以才需要制度还法律去抑制,然而现实总让人失望,制度非但没有让人性的幽暗得到控制,反而为其加持。普通人的空间在不知不觉中被不断蚕食挤压,许许多多人在敢怒不敢言中逐渐变得麻木,接受了权贵们理所当然的高人一等。毕竟,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随意践踏比自己‘低等’的人的权益甚至生命是他们认可并一直践行的规则。我想如果那几个人还活着,肯定也是认可我的做法的。” 周锦川对这样的说法不置可否,他站在那等沈唯收拾好自己后把领带交到她手上,“帮我系上吧。” 沈唯接过领带,他低头让她套上。 这条领带就是常规款式,沈唯娴熟地给他打了个半温莎结,又帮他整了整衣领。 两人一个将近一米九一个一米六八,这样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女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毛茸茸的碎发,周锦川心中不免泛起几分柔软。 虽然一会儿还有诸多工作在等他,但他依旧对这样与沈唯安静独处的时光格外眷恋不舍。也正因此,那些因沈唯算计而产生的怒气未曾真正发作就已悄然消化。不过他还是提醒道,“没有一个进入中央政法学院的人是真的想要低调对权势无追求的……父亲不会像我这样好说话。” 沈唯把早餐从保温箱拿出来,又给自己榨了杯橙汁,“低调和追逐权势并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