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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第1/2页)
作一团去。这沉鱼受过冤狱,本就对官兵无甚好感,看他们挨打甚是解恨。正想袖手旁观,冷不防一把匕首迎面飞来,沉鱼稍一歪头,那匕首便嵌在他身旁树上。沉鱼见是时机,拔了匕首,站起来厉声喝道:「那个扔的?咱家好端端在草丛里出恭,怎生得罪人了?」正所谓盗亦有道,无关紧要的人,他们那里懒得费力去打?於是连望也不望沉鱼一眼。沉鱼见一计不成,乾脆冲将过去,见个贼寇迎面扑来,便拔出短刀,又想无怨无仇,伤人不妥,就改用刀柄击他虎口,可那贼一缩手,便教个官兵砍伤,痛的满地打滚。沉鱼见此,心中无名火起,乾脆快刀砍乱麻,抢在官兵身前,左手短刀,右手匕首,在他们被砍之前,用刀柄先制虎口,再击双肩,一面喝道:「快走!」那些山贼倒也识趣,知道沉鱼有心相救,便不去以卵击石了,连滚带爬,忍着剧痛,扶着那被砍伤的贼,隐进丛林里。那些官兵见贼寇走了,也个个收了朴刀。沉鱼似乎忘了手里还有刀,转身便向他们作揖,心想他们肯定会说些「多谢大侠仗义」的话,不由得沾沾自喜。那些官兵却望了望他,见他是个夷人,只道他帮忙退敌是另有所图,也不道谢,上车匆匆离去。沉鱼正要说些什麽,那些个官兵生怕他追上一般,急急的走了。沉鱼尴尬之余,不由想起年幼时师父教他读书,读到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虽然师父没有明说,但他也猜到了八九。方才满腔英雄气概,都叫那些个官兵泼了冷水,心想早知如此,便由他们打个够了。沉鱼望望手中匕首,见虽然不是上品,可丢了也可惜,留着削果子倒是可以,便用手帕包着,同短刀一并收起。正要离开,忽地听的有人唤他名字。这荒郊野岭怎麽还有旁人?沉鱼只道自己听错,正要迈步,又听的一声「沉鱼」。沉鱼刚转过身,便见个小小人儿,从灌木那头飞奔出来,定神一看,竟是那赵柽。只见那赵柽一扑到沉鱼怀里,泪水便飞流而下,都蹭到沉鱼衣上去了,惊的沉鱼不知所措,急道:「殿下,你怎的在这儿?」那赵柽不答他,只管低泣。沉鱼见此,便要弯腰抚慰之;才动了动身子,那赵柽却抱得更紧。沉鱼便由得他抱,一手轻轻的抚他头发。赵柽泣了一阵,也渐渐收了声。沉鱼这才问道:「你专程来寻我的?」那赵柽连连点头,那泪珠儿一滴接一滴的滑落:「我怕你出事儿,便……」沉鱼弯下`身子,借着月光,捧起他小脸儿同他拭泪,柔声道:「害殿下多费心了。」赵柽总算破涕为笑,随手抹了把泪,凑到沉鱼耳际悄声道:「我偷偷出来的,莫唤我殿下。」沉鱼又道:「那在下……咱家怎麽唤你?」赵柽乾脆揽住沉鱼脖颈,亲了他脸颊,小声道:「你叫沉鱼,我便叫落雁好了,正好凑一对儿。」沉鱼听了,不禁失笑。本来浮笙是唤做落雁的,后来一个云游的和尚来拜访师父,见了浮笙虽然年少,却飞扬跋扈,一身戾气,便说落雁这名儿,锋芒太露,谦逊不足,便同他改名浮笙。沉鱼这才想起,落雁同浮笙居然是同月同日生,不可不说是个巧合。沉思之际,落雁又道:「沉鱼哥哥!咱家以后便随你了,可不准撇下我!」沉鱼柔声应道:「这个当然。」便一把抱起他,往叶决车那头去。叶决从车里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