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分卷阅读66 (第1/2页)
非,你忤逆他意,且部属中有人心怀鬼胎。”李朗沉吟片刻,倏尔道,“难怪当日我去信与你,你不曾答复,难不成那时你……”“是,”赵让看着李朗,目中流露出赞赏之意,轻声应道,“当时臣尚未闯过鬼门关,仍挣扎于阎王的股掌间。”稍稍一顿,他又不禁苦笑:“陛下怎可直呼太上皇的名讳。这要旁人听去,还像话吗?”“为何不能。我非重华虞舜,亲父既欲杀我,父子之情便恩断义绝,还妄想我恪守子道,执孝子之礼?”李朗淡笑,眉头蹙起,“再者事悖常理则玄,舜帝年二十便以奇孝闻名,而为四岳荐于尧帝,静笃不以为怪?”见赵让眼中颇有相责之意,李朗哂然笑道:“那李冼决意杀你,可是你有违逆之行?”赵让长叹口气,他不再看李朗,转望向幽暗的湖面:“太上皇欲夺臣的兵权,是因早前,他也曾下旨于臣,令臣速整兵马北上,并将前因后果大致道出。然而臣考虑再三,却并不认为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回奏中恳请太上皇谨慎行事。兴许,臣……久为封疆,恣睢妄为,不得帝信,也是情有可原。”“静笃,你在我面前说话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李冼认为只消将你除去,南越大军便能为他驱遣指挥,是这样吧?”李朗果断开口,同时再为两人的空杯添酒。默然良久,赵让道:“是。”两人又相对无言地各自举觞,又是三四杯下肚,赵让道:“我昏迷了五日方醒来,然足有一个月是镇日昏昏沉沉,莫说处理政事军务,连开口说话都难。待终于恢复到神智清明,才得知一个噩耗。”他倏尔全身僵直,握起双拳,垂目涩声:“宴席那日,凑巧我那五岁的长女见玉箫新奇有趣,她素来得宠,颇有些放肆,便偷偷取来耍弄嬉玩。孰料那玉箫内含了机关,被她无意触动,可怜我那孩子,甚至连叫喊都来不及……就……”李朗听到此,猛探身攥住赵让的手,用力握住,他只觉此时若不及时支撑赵让,那人便要晕厥当场。“你不要再往下说了。”李朗沉声劝道,赵让却是闭目连连摇头,他用另一手手掌覆上李朗的手背,轻声道:“我不曾亲见孩子的惨状,但叶颖却是见着了,孩子也是在她怀中咽气。事后她几欲疯狂,恰巧当时南越郡中也有不少人认为大可固守边陲地方,金陵乱事不必理会,她便在这些人的支持下,以我之名,侵吞闽郡疆土,自立为王。”良久,他方喘了口气道:“等我重掌军政,已是为时太晚,中央势弱,也难以力挽狂澜,我更不能怪罪王后……叶颖,只好暂且顺水推舟,僭越王位。”话到此处赵让已是疲惫难支,强作精神,讲罢九死一生后却发觉痛失爱女,甚而连尸身都已下葬,唯留新坟作他憾恨之念想。纵然王后在逢此大变后性情愈发偏激,听不得半点东楚旧国的事,将金陵皇帝恨入骨髓,鼎力主持南越自立,赵让也无丝毫怨心。那无辜惨死的孩子亦是他的骨血,是他寄予厚望的长女,他至今还记得亲手抱起新生婴儿时那轻若鸿毛又重若泰山的感觉,以及初为人父时喜不自胜的快慰之情。只是——“南越终是复归,虽说民心需拢,但只要陛下不图康逸,假以时日,必成东楚牢不可破之疆土。”李朗听罢,亦是许久不语,忽把赵让拽起环入双臂中,不无恼怒地咄咄逼问:“既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