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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第2/2页)
记住了吗?”男孩似乎真的被络腮胡的凶恶医生吓住,眼泪噙在眼眶里,连呼吸都这么生生停下。他忽然想起握着手杖走进房间的父亲,那时他也是如此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父亲的到来令他又惊又喜,满怀期待地等待父亲开口,等待着父亲说接他回家。“记住了。”可父亲没有。戴着白色手套的左手将他从床上拽到地面,右手举起手杖劈向他的脖子,那一下甚至比上次被菲利克斯咬伤时更痛。他爬过去抱住父亲的腿,哭着道歉,哭着求饶,父亲却踢开他,让手杖重重落在他遍布鞭痕的背上。父亲说这次是专程来教给他一些东西的。父亲一边说一边用手杖抽打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盖过了他的求饶,而下手也越来越重。“只要他还是穆勒家的仆从,只要他和我们穆勒家族的契约还有效,任何有家族血统的人杀了他,整个家族都会跟着他一起惨死!明白了,蠢材!”男人发了狂似的咆哮,最后一下落在了他的小腿上。他痛得浑身抽搐,身体被汗湿的衣服包裹,使不上半点力气。“你想害死我,是吗?你想杀死我!”手杖落在额头和胸膛上,痛呼卡在干涩的喉咙里,他抬起迷蒙的泪眼看向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然而近在眼前的暴怒男人却陌生得宛若素不相识。“不是的。”他想了想。是您想杀死我。☆、第8章断了腿的西瑞尔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早晚餐都是多丽丝送进房间的。赫肯还是三五天才回来一趟,菲利克斯关在房间里不见人,三个哑巴仆人时常无所事事地坐在一起,说不出话,老人们在太阳下打瞌睡,年轻的女仆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到了秋季就是入学的时候了,那时西瑞尔的腿已经痊愈,没有瘸,道格拉斯医生可算松了一口气。他收拾好药箱,状似无意地随口问男孩愿不愿意做他的学徒。那时西瑞尔穿着有些皱的衬衫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盯着窗外发呆,一条裤腿被挽起,露出了白皙的小腿与脚踝。听到医生的询问,他反应迟缓地转过头看向络腮胡的男人,没说话,眨眨眼睛,而后摇头。医生没忘第一次见这孩子时他躲进毯子下偷偷哭泣的情形,后来每次来看他的时候还额外费心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新伤,幸运的是,那次之后,男孩身上便没有再出现别的伤痕了。那次他离开时,男孩没有向他道谢,自然也没有道别。后来每次也是如此,没有道谢,也没有道别。妓女的儿子就是妓女的儿子,一点教养都没有。锱铢必较的医生大度地原谅了男孩,因为每次来都错过赫肯,故而也找不到人好好谈谈这孩子的教育问题。他可太阴沉了。想到这里,对于男孩的拒绝,医生忽然庆幸起来,万一这孩子真的黏上他非要做学徒,可能不光他的病人,甚至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得成天唠叨抱怨怎么带了这么个不知趣的家伙回家。万幸。真是万幸。医生拎起药箱,最后看了男孩一眼,尴尬地咽下津液,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天晚上在晚餐室里,赫肯向西瑞尔提到了上学的事。他拿出伯爵的信摊在餐桌上,封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