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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重重雨幕,看见了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911。车门打开,一个高挑的男人几步走过来拉住他,线条砥砺的脸上两道眉狠狠蹙起:“殷朝暮,你干嘛?哪根筋又不对了大雨天你乱晃!”殷朝暮看着顾禺少见的狼狈,失笑:“你怎么来了?”他眼睛就像被雨水洗刷过一样清凉、透彻,看到好友出现时,还流露出一点点的小安心。顾禺胸膛里满满的愤怒就“扑呲”一声全熄了。对着这样的殷朝暮,他什么指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你怎么了?”顾禺扯着他的胳膊就要回车里,殷朝暮摇摇头:“没什么。阿禺,陪我走走吧,其实淋不到雨。”“乱说,你一个人是淋不到。我和你一起走,屋檐这么短,全是哥给你挡了好吧!”殷朝暮笑出声,顾禺发牢sao的样子其实很可爱。他知道顾禺特地这样说,只是想陪他聊聊天,转移心情。“阿禺,你看,我比你高了!”殷朝暮站在一家商铺的第一层台阶上,用手比了比自己头顶。他和顾禺小时候总是背挨着背比个子,两人争争抢抢,直到上了高中顾禺才露出明显的优势。“嗯,是嘛~”顾禺也配合地点点头,然后一把将他从台阶上拉下来:“来,你顾爷接着,下来吧!”殷朝暮被他一扯,整个人扑过去,正好被顾禺抱了个满怀。毛茸茸的头从他脖颈处扑腾着探出来,露出殷朝暮玩闹中喜滋滋的小脸。眉眼弯弯,被雨洗过,更是唇红齿白、五官尤其分明!顾禺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两人中谁受了委屈跑来,另一个人就学着父母那样,轻轻地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温热的唇碰触到在风雨中沁得冰凉的额头,交错的吐息一触即分。殷朝暮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后一步,看到顾禺隔着一层雨幕认真的眼:“受委屈了?”殷朝暮摇头。顾禺拉过他的手,把那条项链套过他的头,帮他重新戴在了脖子上。“真的没有受委屈?”殷朝暮低头看着项链,很坚定地再次摇头:“没有。”“那好,要是在谁那里受了委屈,就回来和我说。”顾禺说这话时,两人已经坐在了车里,殷朝暮正拿着毛巾擦湿头发。顾禺停了停,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凶巴巴开口:“哥帮你打回去。”说罢,还做了个鬼脸儿。两人都笑了。小时候这句话最常说起,就是因为两人结成了“恶势力”、一方有难,另一方拉帮结伙地支援,才发展成港岛有名的纨绔党代表。如今两人都已成人,话一出口,他们就都因为话里的幼稚而失笑。可浅浅的暖意也随即流过四肢百骸,方才雨中的寒意被一点点驱散。******夜已深。顾疏坐在床头,没有开灯。阴天本没有月亮,但这一晚竟模模糊糊能看到些月色星光。细细的指环上,那一道暗色的油漆就好像丑陋的疤,横亘其上,霸占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戒身。七月夜里,并不太冷,风很小,吹得廉价的窗纱轻轻飘起。受过伤的手指因为长时间集中用力,控制不住地发抖。再擦下去也没有意义,他擦了这么久,心里已经明白,那一道痕迹是留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