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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9 (第2/2页)
r>殷朝暮正式确定下来手术的日子,是临近新年的那个星期六。有顾疏和沈倦安排,殷朝暮也不担心肝源的问题,提前入院调养状态,唯一困惑的是,每次他提出想对捐赠者当面致谢时,顾疏总说已经替他招呼过了,真要感谢,手术完了也不迟。随着手术的日期一点点临近,殷朝暮接受了系统全面的检查,排除肝外转移灶的存在以及多原发肿瘤的可能。之后又在医生建议下做了护理,争取将精神状态、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还记得当时医生特意告诫过有几种情况的患者坚决不宜做肝移植:肝外存在难以根治的恶性肿瘤;存在难于控制的感染;难以戒除的酗酒或吸毒者;患有严重心、肺、脑、肾等重要脏器器质性病变;有难以控制的心理变态或精神疾病。顾疏听了有点迟疑,某人虽说不酗酒,但酒瘾也不小。殷朝暮笑起来,打趣说:“放心,我肯定能控制住,不过最后一条么……唔,你倒是真需要注意注意。”顾疏失笑,然后两人确认后收拾衣物,第二天殷朝暮就搬进医院特护病房。临走前,他把殷氏交还给沈倦,沈倦却不接,于是只能找了陆维帮忙看顾。陆维曾想跟过来照顾他,碍于旁边还有一对儿姓顾的兄弟为这份美差争抢不断、相互怒目,只得悻悻然放弃。这对儿兄弟愈渐趋向幼龄化,你来我往冷嘲暗讽,听得殷朝暮头大!最后还是顾疏先下手为强,说动他老爹将一堆事情押给顾禺,成功摆脱电灯泡跟着严管事进驻医院。蓝色窗帘低垂着,隔绝了室外温暖的阳光。光线偏暗的房间内流淌着午后独有的安宁静谧。床上被子隆起一团,殷朝暮自从入院就遵医嘱日日午睡,以为内受一些调养药物作用,变得越来越嗜睡,通常午觉能睡一下午。顾疏轻轻把房门推开,拎着牛奶水果小心地走到床前。床上殷朝暮睡得十分模范,他特地抱来个超级软的羽毛枕,这会儿睡着的某人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头发有一段时间没剪,只隐约露出红扑扑的小脸。顾疏弯下腰,修长的指尖触上他额头,将过长的发丝往旁边撸到耳后。他这些天多了个新爱好,那就是趁恋人没醒之前,一边看他睡姿一边偷笑。“都四点了还不醒,乌龟也要冬眠吗。”其实这件事非常无聊,但顾疏越做越上瘾,每天乐此不疲地早到一会儿,就为看殷朝暮睡脸。手指沿着细嫩的脸部线条一路划过,直到抚上对方精致的鼻尖。殷朝暮不堪sao扰,潜意识却拖着不愿醒,偏了偏头往枕头里埋得更深一点,想逃离烦人的魔抓。就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睡得一脸香甜,只从鼻腔里发出几声类似嘟囔的哼声。“宝贝,起来喝牛奶。”说着顾疏咳嗽一身,调整好表情,然后拇指与食指狠狠一捏——恶作剧地捏住殷朝暮鼻子。殷大少皮肤软绵绵,尤其这些天觉足,摸起来舒服得很,正投了顾疏不可告人的恶趣味。沉睡的人不满地皱起眉,眼睫剧烈眨动,硬撑着不醒,乌龟一样躲来躲去,可惜鼻子被人捏得紧。最后熬不过,只能迷迷糊糊睁开眼,软软撒娇:“困。”顾疏被雷劈了一样,猛地俯身连人带被子将床上那一团儿抱在怀里,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