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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次。家具崭新而且没有几件私人物品，让这个家看着十分冷清，跟没有人住的空房一样。

客厅空间很大下脚的地方却不多，一些被泡沫薄膜严严实实包着的长条状东西和木料占据了大多数地盘。

张言默左看右看，醒悟：“要重新装修？”

季霄两手提着菜走在前面，径直往厨房去，回道：“对，买的是精装修的房子。”

以后要常驻春城，把住的地方弄舒服点无可厚非，张言默就把家里布置成自己最喜欢的模样。

“喝红茶还是奶茶？”季霄已经把菜搁在流水台上，边打开冰箱边问。

还有奶茶？张言默这样想着，向他要了瓶矿泉水。看到冰箱里并没有茶包，所以他说的奶茶是指用那一小罐几千块的红茶和牛奶现煮？

只喝过奶茶包的人馋了一秒钟，不过不好意思去麻烦他动手，转身跟着去厨房打下手。

说实话季霄看起来真不像是个会做饭的居家好男人，至少张言默今天之前没法想象他如何站在厨房里拿锅铲，跟各种调料打交道。

季霄脱了外套，衬衫扣子解开两颗，袖子高高挽了起来，身前还系条深蓝色的棉质围裙。他整个人气质斐然，与西装革履的模样大相径庭，沾上了些许人间烟火味。

菜是两人一起去买的，有荤有素而且营养搭配，做起来也不复杂，只是几个家常菜。

有心让青年去坐着休息又不舍得放弃共处的机会，季霄笔挺站在水池前洗菜，不时偏头看旁边的人，低头后愉悦的半眯起双眼。

张言默配合他洗菜切菜，在一旁递□□、盘子，合作的亲密无间，往往季霄的要求还没说出口东西就已经送过去了。

这动作仿佛做了无数遍，以至于身体已经形成习惯性的动作……张言默脑中飞快闪过一个片段，却没来得及将它抓住。

“似曾相识的感觉。”脱口而出，他目光奇异地看向男人，轻声道：“好像以前就发生过。”

季霄眼神一暗，心中的波澜汹涌，盖过油星爆在手背上的疼痛感。

他俊美的面容仍冷冰冰看不出情绪，声音完美压抑住激动，平平淡淡问道：“你指什么？”

张言默自己也说不上来，摇摇头：“想不起来。”

“那就不用去想，只是大脑海马回的神经末梢反应。”季霄说道，“其实记忆没有在现实发生过。”

“听过这种说法。”张言默矮身去下面的橱柜里拿盘子，也就是一个对生活没有任何影响的记忆片段，还不值得被放在心上。

“最后一个菜了，我去摆筷子和碗……”他自顾自说着，完全没发现男人隐忍的目光。

季霄稳稳的运着锅铲将香味四溢的红烧鱼装盘，心思全牵绕在青年身上。让他恢复记忆的后果季霄已经设想过千百回，正是因为不敢冒险才决定徐徐图之，可还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仍然敏感。

刚才一瞬间差点以为会前功尽弃，季霄后怕地缓解僵硬的背部，暗自决定要尽快联系上博士。

餐桌与客厅有半墙之隔，上半面是镂空的木艺装饰，一撇头就能看到满客厅的装修材料。

之前张言默就想过，家里重新装修难道季霄不先搬出去？不说粉尘和噪音，只涂料的气味就对身体有害。

看看阳台那一角已经把灯和家具拆了，张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