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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第1/2页)
汗湿几重,一直没有干过。午后落下了一场骤来骤去的强对流雷雨,他没有避雨,牵念着同样未曾带伞的meimei,目光于路边来去的出租车上逡巡,盼着她干干爽爽地停留在顶上有檐的一隅,没有遭了这无可预料的倾淋。路边商铺下急急寻庇护的人们全都不可思议地望住这名落魄的痴人,就好像观摩某种出奇的行为艺术。看他被瓢泼的雨水浇得面无血色,看他隔着防水套一次次歇斯底里地按开手机锁屏,看见他接起了电话机械地翕动双唇,随后继续独自在雨里跋涉向前。他们觉得他疯了,更觉得他死了,灵魂出窍,rou体残存,不过是徒具人形的行尸走rou。直到又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冒雨而来。他身形宛如移动的屏障,在雨幕中悍然撞出一条生路抵达男子跟前,张开怀抱只将这一人收拢,妥帖守护。雨停了,人去远,故事不在,悱恻不在,蓦觉好不真实。夜幕堪堪垂挂时,乔伯翎终于见到了乔繆熙。在警署里。乔繆熙酣醉方驰,一身酒气未散,闷声不响坐在特辟的醒酒室里,神情间毫无愧意,甚还有些赌气。“她在游艺城打了一上午电玩,喝了至少一打啤酒,晃进地铁站把人家的自动贩卖机给踹倒了。带回警署的车上就睡着了,手机没有设指纹识别,密码锁打不开,所以只好等她清醒些再想办法通知亲属。”赶赴的路上,乔伯翎已经在电话里听唐映山把情况都复述了一遍,算打过预防针。然而当真亲眼目睹乔繆熙狼狈的形容,想到这是自己悉心呵护了十五年的宝贝meimei,他还是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心头猛地一窒,几乎落下泪来。乔繆熙则不愿看他,固执地撇过脸去,说:“我不跟这个人走,我不认识他。”不跟哥哥走,还能向谁去?乔繆熙想的不是唐映山,乔伯翎只想到唐映山。可警察说,乔繆熙已经先将唐映山断然剔除了。她是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想为自己负责,不再仰赖他人。“我们都是他人了?”乔伯翎满面倦容,背微微佝偻,似恨不能就地而卧,话音亦是喑哑,“今天不认识我,以后也不想认了,是吗?”乔繆熙后槽牙紧,违心地敌对:“离经叛道的不是我,执迷不悟的不是我,无视亲情的更不是我,我想要回我哥,不是偷偷养相公的伪君子。”砰——乔伯翎手掌在桌案上重重拍下,头颅低垂,散乱的额发半遮了眉眼,颤声说:“密码是你捡到罐头的那天。以后,你没有哥哥,我也没有meimei了。”掌心拂开,其下是一枚有些老旧的□□。乔繆熙认得,好早好早以前,哥哥给她看过的,说那里头每一分都属于她,存住了她的未来,也存住父母的命与愿。乔繆熙自长凳上霍然站起,指点着桌上的卡片,气急败坏。“拿回去!我养得活自己,学费我挣得到,这种钱你留着吧!我不要!”乔伯翎肩头狠狠晃了下,心中恶寒:“这种钱?”乔繆熙自知失言,仍逞强道:“那场火,你比我更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总有人说,我全都知道的。”那场火,吞噬乔氏夫妇性命的火灾事故,经过了诸方调查和聆讯,终于排除了人为的故意,得到了保额赔付。而流言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