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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点点一点点,极少的rou渣) (第1/2页)
风。
风是什么?
是上位者的呼吸,是无处不在的注视,是从缝隙里攀进堡垒的墙中鼠。
是耳的共生体,是音的具象化。
是沙暴里扬起的尘埃,是长河中沉寂的水滴。
是灼热的炉火。
和凄厉的哀嚎。
“裘道友?”
“裘榕?你的耳朵——你怎么了?”
耳朵?
耳朵在流血,血线已经自耳垂滑落,滴落在肩头。
“没事,老毛病了。”裘榕捂住双耳,在无血色的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模样有些滑稽可怖,“不知道怎么的,经常耳鸣,有时还会出血,吓到你们了。”
霍凛皱眉:“是不是你一路赶来累着了?赶紧去休息会儿!明天我们再去找云马鬃毛。”
暮云附和一声,有些狐疑却未多说什么,待霍凛裘榕分别进了左边两间客房后,也抱着顾千寻去了右侧客房,没再深思裘榕的异状。
暮云和裘榕一向没什么往来,勉强算熟识都是亏了霍凛在中间搭桥,自然不怎么为他忧虑。
事实上,暮云对裘榕有着几缕隐秘的敌意——每每裘榕出现,顾千寻总会格外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千千才不会突然关注起别的男人。
——肯定是他勾引的。
——真可恶。
暮云将怀里睡得香甜的少女安放在客房窗下的软塌上,又围上一圈毛绒娃娃和抱枕,构造出一个能让少女更安心更舒适的环境。
好眠。
顾千寻已经习惯在暮云怀里睡着,又从暮云怀里醒来。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双膝相抵,四足纠缠,熟悉的体温与热度将她紧紧裹挟,浑若一体。
暮云察觉怀里的动静,低头正撞进一双微光潋滟的绿色眸子:“贪睡虫,终于醒了。”
“小云,什么时候啦……”顾千寻觉出天光并不亮堂,估摸着不是清晨或正午。
“天快黑了,娘亲睡了一天多,”暮云把玩起顾千寻的黑发,“今早霍师兄和裘榕去牧场找云马鬃毛,听着要求还蛮多的,现在还未归来。”
“云马鬃毛……”顾千寻记得这一味药,念叨起来,“要三伏时节出生的霞锦云龙马,毛色愈似血愈好,属极燥之物,用多伤阴。”
“娘亲要去看看吗?”
“不去。”顾千寻拒绝得干脆。
暮云也不想她去,只是象征性问一嘴而已。
天那么热,在草原上追着马跑,万一中了暑气多难受,那么娇弱的海水生的小蚌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