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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第2/2页)
着要不要上场的竞赛选手,还想着要不要退赛,结果对方退的比他快,他不战而胜。他应该高兴的,可又似乎没什么高兴的,吴妈等他的回应,四少半晌恍了恍神,说道,“他这样容易被逼走,果然不是该托付的人。”四少说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劝慰自己,告诉自己所做的是正确的,他并没有因一己私欲去拆了别人的姻缘。从来他都有一些道德洁癖,才能逢场作戏间,还能回归本心,如今他吃了自己洁癖的苦,反而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于是他又浑浑噩噩了几天,到了婚礼那一日,老司令见到他,四少面上虽带了笑的,却能看出一点憔悴。他父亲以为是四少想明白了,又逃不掉,才这样憔悴,于是动了怒要拿拐杖打他。想到在婚礼这么做触霉头,老司令又把拐杖放下来,低了嗓子怕人听到,“你若是后悔了,也没有法子了,日后再有好的,再娶也是可以的。”老司令觉得自己果然是个包容的慈父,给足了儿子浪子回头的机会。四少听他这么说,猛地抬起头,他父亲离的近了,才看清楚他眼睛里的血丝。四少倒冷笑了,他也不该这么失态,其实是迁怒,可今日四少是主角,也该让他冒犯一回。他声音有些抖,说不好是气他父亲,还是气自己。“我怎么会再娶?您不要强塞给我便好了。”四少话音落了,又觉得老司令大约便是这么想的,他娘亲才这么惨,于是他也带了怒气,不愿意同他再说下去,低声说要去看看布置的如何了,便留下他父亲一个人。于是婚礼成了一场盛大的孤独。这是四少费了劲筹谋来的,是经了他每个环节算计来的,可他觉得孤独。四少面上没有该有的喜色,叫靳家的人看了,免不了心里犯嘀咕,以为他是真的为了外面的戏子,才娶的靳筱。若是门当户对的人家,知晓了这些,大约要么闹,要么便拒了他的聘。可靳家这种不对等,又想往上爬的,知晓了,也假装不知晓,反而同他面上更加谄媚,为了日后好说话。颜徵北同他们敷衍了几句,听见外头敲敲打打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便有人推着他,喊着“新娘子来了!”,“快去接新娘子!”他被人推搡着,起初有点懵,仿佛这桩婚事并由不得他,可他站定了,看见喜轿被放下,帘子被拉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从里头让人搀扶着,走出来。他突然不再焦躁了。仿佛一个颠沛流离的,吃了许多苦头的江洋大盗,权衡了许久要不要金盆洗手,突然间看到了金灿灿的宝藏,于是很安宁。于是做坏事也好,不地道也罢,都因喜悦和值得而觉得平静了。四少突然微笑,这么多天的焦虑、愧疚还有愤怒,都从看到靳筱落下地的那双红色婚鞋开始,烟消云散了。四少自那一刻终于有了新郎该有的忐忑,激动和期待。他想上去牵她的手,被喜娘拍下,笑着说他怎么这样猴急,四少也不气,深吸了口气,露了笑,接过红绸子。他们之间便被这根红绸子连接了,过往种种,都不过为了这块红绸子。他要带她去许多地方,再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她。他们俩的关系,是一个字一个字写到结婚证明上的,是说好了要白头永偕的。四少从浑噩里清醒过来,才察觉婚礼并不是做给别人看的,那是他自己的仪式,也是靳筱的。赤绳既定,桂馥兰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