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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4 (第2/2页)
暗地直踮脚尖,模样万分得意。——直到雷浮潮看见花瓶。花瓶被摆在钢琴室角落中的一张小台子上,里面只放了一朵白色的大百合,瓶形异常眼熟。虽然花纹不同了,但辨轮廓,辨材质,这无疑都是萧凭花了很大精力才挑出来的、与当年那只碎花瓶样子最相近的一只花瓶。雷浮潮眉头一皱,从余光里察觉到当他们走近这只花瓶时,萧凭一下子不再踮脚了,不翘尾巴了,连笑容也收了个干干净净,面色转变得相当忐忑。其实那只碎花瓶从来不是雷浮潮心里的一根刺,但他现下明白了,这是萧凭心里的一根刺。很可能萧凭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计划改变自己的,他不想再摔碎任何他们俩喜欢的“花瓶”了。雷浮潮暗暗叹了口气,有点心疼地转移开话题,指了指钢琴旁边的那把听众椅:“去坐,我给你弹首曲子。”说起来,萧凭布置这栋小房子时,留下的暗示意味也十足明显,就譬如钢琴和琴凳边惟一的一把靠背椅。也或许萧凭根本无意暗示,只不过是这把椅子在映射萧凭内心深处不自觉的愿望罢了。总之雷浮潮流利地试了一试钢琴的音色,以眼神示意萧凭坐好,尽量为自己调整出一个舒舒坦坦的姿势,奏下了第一个音符。前奏才响起没几秒,萧凭的眼睛就不可置信地越睁越大,越睁越大了。这是雷浮潮送他的那首歌,他惦记了整整五年的那首歌。雷浮潮惯常比较挑剔自己的旧作品、不倾向频繁提及它们,萧凭完全没料到雷浮潮会忽然弹起它来,猝不及防间,脸色立即变了。弹完一整首歌,雷浮潮才随意一瞥他,被他脸上超级委屈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问:“怎么了?”他一站起身朝萧凭走去,萧凭如梦初醒,“嗖”地一下像一块黏黏糖似的几步又黏到他身上来了,双臂紧紧圈住他,声音比表情还要委屈几分:“雷哥,我把录音弄丢了。”雷浮潮:“……”雷浮潮根本都不知道他还有过录音。不过有没有偷偷录过音不重要,萧凭很重要,雷浮潮哑然一笑,慢慢回抱住他安慰:“没关系,没关系,你有我了。”这句话效果显著,萧凭的满腹遗憾登时一扫而光,马上也笑了。但萧凭依旧趁机合理撒娇,抱着雷浮潮不肯松手,贴在耳畔低低叫他:“雷哥,我好喜欢你,一定会喜欢到地老天荒的。”这样直抒胸臆的表白则对雷浮潮效果显著。雷浮潮默默把他也抱得更紧了,心绪复杂,轻声回应:“我也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综合各种情况来判断,雷浮潮不应该也特地准备好了一栋房子,何况房子不是萧凭的喜好之一。因此萧凭横猜竖猜,也猜不出雷浮潮要带他去什么地方。直到他像一个多小时前的雷浮潮一样,渐渐认出了车子前进的路线来。这路线,似曾相识。萧凭托着脸百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