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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1/2页)
02 李重茂终于等到谢云流上船来,站定后,才见他双手抱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身边还跟了个小孩子,三人皆是浑身湿透,他凑近去看,发现这人竟是李忘生,不由惊愕地呆住,好容易缓过神道:“云流,你、你这是……” “他心术不正,留他在华山,恐生变故,”谢云流不待他退开,绕过他就往船舱里走,一面交代“你让人带洛风去换身干爽衣服,好好看顾,等审过了李忘生,我再来同你商议对策。” 李重茂方对着他匆忙的背影愣神,手里便被塞进另一只温热的小手,洛风自觉地拉住他,抬头看着,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他才意识到这是他少有的能替谢云流分忧的时刻,一一吩咐,自不必说。 李忘生淹得不久,呛进肺管的水遭谢云流点了几处背部的xue位,急吐出来,头脑立时一阵闷痛,就要转醒,便感到下巴被人捏紧,双唇张开,一股热气荡涤到喉口,吹得他舌面发痒,下意识向外伸了伸,却触到一团湿淋淋热乎乎的软物,惊得他睁开眼。 师兄的脸近在咫尺,眼睛已不再血红,极幽深沉静的墨黑,与他四目相对,他看着他,在他未清醒的时候就看,目光漾出一种隐晦而绝望的哀怜,还是恨意居多,几乎要滴出泪水。 他这一醒,把那些难以读懂的情绪震退,竟是直接舔到了谢云流的舌头,正要别开头,下巴被掐得剧痛,原本单纯的渡气变了味道,谢云流含住他探出而未收回的舌尖,无师自通地纠缠吮吸,李忘生喝多了海水,连舌头也是海水的咸,除了咸,就是湿而冷,齿床化不开的冰凉,高天寒雪、冷情冷性,和他的人一样,思及此,发狠地合上牙齿,李忘生吃痛,猛地一推他,从床上翻起身来,捂住嘴就要往外冲。 谢云流坐在床边,只消一拽,就把他拽回去,摔进堆叠整齐的被铺里,他只得忍着头部与舌尖的种种痛楚,重新撑起上半身,两手连着手臂不受控制地发抖,低着头,声音也抖得厉害:“师兄这是做什么?” “李忘生,我何时教过你,可以背对着人说话?”谢云流这回是真真切切地尝到了他血的滋味,他以为这个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已经冷透了,没想到血还是鲜热的。 他的话,李忘生从小到大惯性地服从,再不情愿也勉强向后侧过脸来,其实这个时候,他实实在在不该回头,叫谢云流看见他蒙受欺侮的模样。床头如豆的火光照见几缕乌黑的湿发,唇与痣都红得guntang,眼神一望而知的心痛,忧忧怯怯地从下往上攀至谢云流因愤怒而分外陌生的脸上。 旁人只知见色,天上地下,遍寻人间,再无二般风致。这一副如是泥胎的善相,谢云流却是看了太多年、太多遍,今遭头一回,在他眼前无声地崩裂,过去他叫他师弟,华山峰顶,清修有道,哪一样不是捆缚,此时都和那天真似伪的神色一道澌尽无迹。 他坐靠过去,一手锁住他的两个手腕并到一起举过他头顶,另一手握着他的腰,要他躺回床上去,李忘生浑身的骨头硬得像一块石板,使出全部力气来和他较劲,手腕暗自挣动,偏是不从,他也会犯倔,一犯倔就是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 谢云流不管不顾地去咬他的脖子,又咬又舔,直到他晃动着头来躲避,蜷起身子要从床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