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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玖一开始坚定地坐在桌上不动，过了会儿眼神开始游移，再过了会儿就扭着身子扑到了陆清的手掌上，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松子糖，舔的咂咂作响。

陆清待他是好的，可白玖总觉得陆清待他的好里多了分算计，谁也没有平白无故对人好的道理，这一点白玖总是懂的。

他咂咂嘴，两只眼睛看向陆清，扭捏着说：“你对我太好了，我忍不住想粘着你，可我是要成仙的大妖怪，要勤加修炼，每天粘着你能有什么长进？”说完白玖能深沉地举起爪子支起下巴，可惜爪子太短这个动作维持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只好又放了下来，呆愣愣地看着陆清。

看得久了，白玖又忍不住地想往陆清身上靠，只觉得陆清浑身上下都在引诱着自己靠近，连气味都好闻得不得了，简直比他最喜欢的松果还有吸引力。待回过神来，白玖已经扒着陆清的领子一个劲地再往他衣服里钻。

白玖抬起头，对上陆清带笑的眼，很是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大有一种哀己不幸怒己不争的味道，然后又认命地自己往陆清身上靠。

他想自己大约中了邪，不然便是着了陆清的道，明明一心想成仙，可见了陆清却只想粘着他，迷迷糊糊地白玖又想起了那个看上了松果而被贬下凡的松鼠前辈，大约那位快成仙的前辈也是心甘情愿的。

白玖在陆清家待了好几天，成天吃了睡，睡了吃，说是仆人，负责的事大概也就是陆清闲来无事的时候，自己乖乖地变成原形献上一身皮毛让他摸个够，虽然到后来白玖也分不清到底是谁蹭谁，毕竟他自己一见着陆清就连东南西北都忘了。

“陆清陆清，我好无聊。”白玖化了人形，坐在窗框上，两条细长的腿晃来晃去，“我想回白玖山……”

陆清本拿了笔在画画，一听这话，停了笔哼出一个鼻音，反问道：“你说你想回哪儿？”

白玖哼哼唧唧了半天没说话。

一月前陆清带着白玖回了家，问起籍贯姓名，白玖摇头晃脑地说：“我是白玖山的白玖！”

陆清一愣：“白玖山？”

白玖点点头，自豪道：“白玖山整座山都是我的，自然就叫白玖山了！”

陆清了然一笑，道“你现下是我的仆人，你的山自然也是我的。那山以后就叫陆清吧。”

“陆清？！”

陆清摸着下巴道：“以后别人问你是谁，打哪儿来。你要说你是陆清的白玖。”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你想说陆清是你的也无妨，一座山而已，我也不会同你计较。”说完笑得满面春风。

……

白玖的两条腿不晃悠了，哼了一声，小声道：“我想回陆清那儿去……”

陆清一双眼里含着春水幽幽地看了白玖一眼：“我不就在你身边么？你还想同我怎么亲近？”

白玖跳起来，涨红了脸指着陆清，偏偏一时气结什么都说不出，最后结结巴巴地骂了句：“你！你欺妖太甚！”

陆清笑得更得意了，手里的笔蘸了墨继续笔走龙蛇。

白玖软趴趴地从窗户边上滑下来，挪到陆清身边，变回了松鼠蹦到书桌上，伸出爪子扒拉一下陆清的手，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陆清……”

陆清眼观鼻鼻观心，拿着笔一门心思地画着画。

白玖收回爪子，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