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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到处知何似 (第1/2页)
人生到处知何似
用柚子皮浸润过的水,加入夏日贮藏的各色干花, 浣洗后的头发散发极怡人的香气。 漱菊轻轻将手心的一束发丝梳顺,铜镜中的人似有所思,“你们王爷呢?” 漱菊稍稍弯腰,好让她能将自己的话听得足够明白,“王爷很早就起来了,至于去了哪儿,奴婢不知。” “姑娘,早膳预备好了,可要用?” “不用,我不饿。”冯云景抚过微肿的唇瓣,眼中有一丝不悦闪过。漱菊转身站在外门,让小丫鬟将东西送进来。 “宁杭织造进贡的苏缎,除去后宫用度外,只赏了王爷九匹,早几天就给姑娘做了两件衣裳。衣服总要试试合不合身,也方便绣娘改。”漱菊将它捧至冯云景面前,她仍是摇了摇头,“我的旧衣服还在吗?” “啊?”漱菊哑然,只好将那件衣服拿来,待冯云景上身后,漱菊显得疑惑,这不似普通女子的装扮,更像男子式样。 她随手拾起妆枢上的发带,将头发束在脑后。 “这儿可有笔墨?”冯云景忽而问,漱菊想到此前李烜交代一切听她的吩咐,便取来了笔墨纸砚。 她沉思默想,用笔沾染墨汁,在平展的纸上写着什么,不一会,将宣纸叠好,放入袖中,一气呵成。 漱菊来不及看,冯云景想通了般,苍白的容颜浮现一抹微笑。 随后,她不顾漱菊的阻拦,离开了房间。 今日已然没了日光,冯云景独自在王府中摸索,果然,不到一炷香,李烜便拦在她面前。 与她疲惫的神态不同,李烜神清气爽,难得穿了一件红衣,佩香环玦,衬出了几分肆意风发的少年气,“要去哪?” “你去了哪?”李烜未曾料到她的反问,想了想,道:“薛照快要死了,我正救他呢。” “怎么会?!”冯云景急着要去,李烜将她整个扯入怀中,禁锢她的行动,“他现在只是快要死,你去了,恐怕真的会死。” “你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他是你的幕僚,他对你有用。”冯云景尽力遏制自己,平静道。 李烜的声音离她太近:“曾经是,可他把本王最喜爱的一件宝物藏了许多年,还不悔改。你说,他该不该死。” 怀中人的身躯微微颤抖,良久,冯云景才撕开仿佛胶住的嘴皮:“让我去看看他,我承蒙薛照五年照顾,甚为感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李烜拭走她眼角即将滑落的一颗泪,“真的吗?” 冯云景展开手,环住李烜,靠在他的胸前,低声将五年概况娓娓道来。 薛照安置在王府西上角的小院里,两名小厮正在煎药,见到二人,慌慌张张想行礼,李烜心情颇佳,免了他们的礼数。 厢房内,大夫于床边落座,冯云景远远望见平躺着的薛照,心中闷痛,碍于李烜在场,勉强掩饰。 “薛大人怒极攻心,以致晕厥,加上连日休憩不安,故而险症。” “现在如何?”李烜道。 “一剂汤药下去,现已安稳许多。” 大夫颇为从容,冯云景亦放下担忧,寻机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