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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眉冷对，对其他人倒很好，平常哄着我和陆菀玩，过生日啊生病啊家长会什么的，都是蕙姐一手包办的。我和陆菀跟爸妈关系都淡，跟蕙姐才有家人的亲密，长姐如母，大概就这个感觉。”

“到了我念初中的时候，蕙姐读完博回国工作，进了宏明的分公司，她跟我爸关系不好，去了也没张扬，除了高层都不知道她是老板的女儿。当时宏明的法律顾问碰巧带着他一个硕士生在公司实习，蕙姐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他了，我爸觉得这人不靠谱，但蕙姐执意要嫁，两人就闹翻了。不久后，这人和同学南下创业，我姐怀着小晗，没管我爸的阻拦跟着去了。一开始还好，这人用临走前我爸给的资金和蕙姐的存款办了个小公司，卖服装箱包什么的，蕙姐和他同学在公司帮忙，大钱没得赚，生活富足是没问题的，那段时间蕙姐偶尔还给我和陆菀发邮件，说她过得不错，丈夫很踏实什么的。等公司稍微稳定了，这人把他乡下的父母兄妹都接到家里来，我姐才觉得不对，”陆宣眉头微微皱起，表情冷漠了下来：“凤凰男，你知道吗？他家长辈觉得女人就该在家里伺候公婆相夫教子，怕我姐偷他们儿子公司的钱，辞掉了保姆，让我姐留在家给他们洗衣做饭，不让她用化妆品上街，甚至不让她碰小晗。我姐长到这么大从没受过这种委屈，那人是个孝子，只会劝我姐忍着点，要孝顺，后来吵多了，他就开始骂蕙姐。”

“当时蕙姐已经和我爸断了联系，我妈和陆菀听我爸的也不会主动联络她，蕙姐的身份证学历证书什么的都被他们扣着，又不愿意报警，走也走不了，还是我放假回国找到她，替她抢出来另外租了个房子。蕙姐喜欢那人，不肯离婚，人还倔，不让我告诉家里，我那会可能有点傻，听她的没和家里说，每个假期都去找她和小晗玩，看她俩过的还行，我就真的放心了，”陆宣握着拳头，像寻求支撑一样身体微侧，靠住沈真，说：“大二的时候有个国外的导演看中了我找我拍戏，之后我就忙着念书和演戏玩，放假也很少去找蕙姐了。直到有一次我回国拍广告，想趁机去看蕙姐和小晗，一下飞机就接到警察的电话，告诉我蕙姐开车，带着她丈夫和小晗，过河时故意撞破了护栏，连人带车摔到河里，她丈夫座位上的安全带是卡死的，她把小晗从车里放出去，然后拽着她丈夫一起淹死在河里。”

“那天就是小晗的生日。”

沈真一时无语，只能轻轻的摸了摸陆宣的脸，陆宣按住他的手眨了眨眼睛：“我问了小晗才知道，后来蕙姐说服她丈夫出来住，那家人就天天到他们家门口哭，去蕙姐办公室闹，那人受不了夹在中间受气，对她越来越没耐心。那一年金融危机，他们公司受到了影响，那人让蕙姐找爸爸要钱融资，蕙姐不愿意，接着就是家暴，出轨，蕙姐不知道他向我爸要过钱，好几次自杀未遂，最后借口给小晗庆生，选在一家人出远门踏青的时候动手。”

“小晗恨那家人，他也不愿意见我爸我妈，他只有我了，”陆宣略一低头，用沈真的手盖住自己的双眼，说：“头几天小晗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要我抱着才不会做噩梦，我夜里看着他的时候就在想，蕙姐对我这么好，小晗还这么依赖我，我怎么不早点来呢，早一天来也好，或者在蕙姐搬出去的时候就告诉我爸。这件事不能怪我爸，怪蕙姐，还有我。我也有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