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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一应用最好的。”又叮嘱道,“用黑色的狐狸毛镶边。再做一件白色的,白狐狸毛镶边。”管事道,“那尺寸……”除非章士澄诊脉,其余时间,宇文彻不愿别人碰触陈望之,就道,“比我的小一点。”管事满头大汗,“小一点,究竟是——”宇文彻不悦,“小一点就是小一点。”但他也知做衣服必须丈量尺寸,泄气道,“要不……”程清出了个主意,“臣觉得,不如让李管事去量量小谢将军的身材?似乎差不许多。”谢渊兄弟身量清瘦,与陈望之十分相似。今日谢沦值守,宇文彻松口气,那李管事擦掉额头汗水,领命而出。脚还没迈出门槛,宇文彻忽然想起一事,喊住他,问道,“朕的衣服绣了龙,那这几件新作的,也绣些花样罢。”管事道,“绣花样,绣花还是松鹤?快过年了,讨个彩头。”宇文彻道,“松鹤延年么,好是好,不过,朕觉得,还是绣凤纹。”“凤纹?”李管事大吃一惊,“可是,君上尚未——”“让你绣,你就绣。”宇文彻摆摆手,“下去罢。”李管事战战兢兢退下,宇文彻抓了镇纸在手中颠了颠,问程清,“宫里是不是有个乐班?”程清道,“有的。”宇文彻道,“问他们有会吹笛子的么?带过来,朕有事问。”前后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回到万寿宫,陈望之已经写了四张字。“不错,”宇文彻鼓励道,“这个‘为’字,写得特别有神韵。”陈望之活动手腕,满意地眯起眼睛,“今日手稍微有了力气。”“恢复需要时日,哪能一蹴而就。”宇文彻顺手拿起他搁在书案上的茶,抿了口,“程清告诉我,库里有玉碗玉杯什么的,我让他去找了,你用那个泡茶喝。”陈望之道,“你对我这样好,我都要舍不得走了。”“走?”宇文彻放下杯子,“你去哪里?”“我现在病着,你收留我在宫里,等我病好了,我就不能在这里啦。”陈望之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道歪斜的横线,“我想了,待我恢复完全,就去给你做事。我以前也是为你做事的,这样,我替你去打仗,这样报答你,你看好不好?”第17章宇文彻的脸缓缓冷了下来,“不好。”陈望之不解,“你不希望我替你打仗么?那我可以做别的,比如……”支支吾吾半天,却想不出自己可以胜任的职务。墨迹干透,虽然尽了全力,上一字与下一字仍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对齐。他折了格子,然而手指总也不听使唤,笔画斜飞。“也对,我这样字写不好的人,还能做什么?你留我在身边,也是担心我出去了,就会饿死罢。”宇文彻道,“快过年了,不要满嘴死啊活的。”腊月与春节中,齐人最是忌讳,他在齐国多年,对风俗甚是了解。况且陈望之久病未愈,即便平日提到“死”字,也能让他的心跳快三分。陈望之把几页纸揉成团,袖手而立,“君上,你生气了?”宇文彻捡过纸团,闷声道,“我不需要你报答,说过好多次,你不是我的臣子。”“可我总不能长居宫中……”“台城这样大,你住着又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