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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4 (第2/2页)
向窗外漫天细雨,长舒了一口气。如今的他,已然有勇气写下这些字,心中不再感到惶然,也没有惴惴不安。什么千秋功名、身后评议,其实都不能和在这卷万世传承的画作上留下几行字迹相比。心里头是畅快的,因为那代表着,他终于放下所有关于自身的顾虑,彻彻底底地收下沈徽的肯定和爱意。作者有话要说: 【注】乃无耻作者剽窃冯保之作,再无耻的说一声致敬。当初虚虚实实写这幅画的时候,就想着会有这一天。有兴趣的盆友们不妨去瞧瞧冯大伴在清明上河图上留下的真迹,这人字好,学问好,弹琴好,做琴也是一绝,玩政治手段当然就更好了,同为太监,冯是形而上的统治阶级,后期九千岁反而更接地气,时常为劳苦大众代言和士绅阶层死磕~是真的勇士第117章团圆夜兴建水师学堂一事落停,容与总算可以略微舒缓些,只是太子年纪也不算小了,按国朝规矩,到了可以出东阁听翰林筵讲的时候。这样大事自然还得他来安排,偏巧沈宇近来也极安分,举凡见面对他都是和和气气,面上看不出一点敌意。容与心里想着,那孩子一贯心机深沉,忽然做出友善态度自不能全信,倘若因此掉以轻心,说不准哪一天不知不觉就着了他的道。内书堂一向归司礼监管,容与从中仔细挑选了几个成绩出挑,品行端正的小内侍,亲身督导一番,随后提拔去太子身边侍奉。年轻的小内侍乍见本司掌印,又得了耳提面命,个个心内都很明白,只把自己当成是提督太监私臣,有关于太子出阁的一举一动,当事无巨细呈于长官案前。于是太子听筵讲时虽不必容与侍奉,但内里的故事他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譬如眼前摊开来的秘奏,上头正写着太子与翰林讲师这日议起盐铁论的一番对话。太子起先认真聆听,其后笑问,“世人有诟病武帝穷兵黩武,不惜违背圣贤之道,重利而轻德,凡此种种皆始于盐铁官营,那么先生以为,与今日相比有何异同?”讲读微微怔了下,“若是相似,官府都有涉足工商,有类均输、平准二法,所收财税多用以佐助边费。”太子又问,“那么先生以为好或不好?你们读书人一向对这政令私存不满吧。倘若再来一场辩论,先生觉得,且不说其余人,内阁枢部中人该站哪一边?”讲读想了想道,“大约是中立,然则不能剥夺民间经营过甚,官商,究竟非治国本务。”“哦?那么为何还要中立呢。”太子追问,“是碍于天威,还是碍于朝中某个得罪不了的势力或是人?”说罢旋即一笑,“不该为难先生的,孤换一个问题,请先生说说看,历代皇帝最注重什么?”讲读沉吟良久后坦言,“无非集权二字。”“那么权和利哪个重要,有了权如何能不逐利?偌大一个帝国,运转起来哪处又不需钱,国库空虚,说白了什么都是空谈,孤再问先生一句,如今常有人说藏富于民,这个民,究竟是何人?”不等对方回答,太子已笑着讲出答案,“不外乎是各大家族士宦官绅,舆情最汹涌,反对最激烈也是这群自诩为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