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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7/7页)
树枝丫之间,见到是他来寻,甚至不动声色地往回缩了缩,若不是那鎏金色的双眼和两个小金果一样在树枝间发光,酒吞还得费一番力气才能看出来他猫在了哪里。 饶是如此,大白猫发现自己暴露之后立刻眼睛一眯,扭头将脑袋埋在了爪子里,不太想搭理酒吞的样子。 这耍的小孩脾气让酒吞也一阵无奈,费劲钻进枝丫之间,在一片阴影里摸到茨木身前,低头去嗅闻大白猫的耳朵,对方一摆头,压成了飞机耳死活不肯让酒吞碰。 “生气了?”酒吞好声好气低下头问道。 茨木没有言语,动了动屁股发现身后是纠缠的树枝无路可退,让他忍不住啧了一声,烦躁地探头朝墙头下方看,但如今冬日里灌木丛叶子落了个七七八八,没有树叶的缓冲跳下去枝子会刮皮rou疼,何况自从被酒吞从墙头叨住后颈皮那一次开始,他对于在酒吞身侧往下跳产生了点心理阴影,此刻避无可避也不敢再贸然伸头朝下跑了。 前有狼后有虎,真是让猫头秃。 茨木舔了舔鼻子选择把身体转了个圈,用一个大白屁股对着酒吞,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事论理当然是他有错在先,何况那是带崽的母猫,在他的原则里便是弱小,本就不该有意去分个高下,也从不屑于在这种弱小身上彰显他茨木的战斗技巧。 可一想刚才这几个所谓弱小对他连打带咬好几次,惹得他狼狈逃窜,丢脸丢到姥姥家,又实在难咽下这口气,暗道当初就该狠狠地打一顿那三只敢挑战自己的弱鸡,确立自己的地位,不管什么酒吞的所谓母猫需要照顾不能打的叮嘱。 想着想着他更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竟会下意识选择了忍气吞声跑开,现在反过味来总觉得这事显得自己没骨气被酒吞压制着怕了似的,但已经都跑到了这里,想那么多也成了既定事实,不由得气恼更狠。 忽而身侧一热,他脑袋一歪看见酒吞那颗红棕色的猫头已经凑到了耳边,看着是要哄他的意思,眼看茨木冷着一张脸,竟然还露出了讨好的表情:“真生气了?” 气气气,气你个大头鬼,这会儿恨不得只把你咬死在这里,茨木冷冷地斜睨他,不想下这个台阶,板起脸来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推开了:“滚!” “别生气,”酒吞被他推着,只能瘪着嘴含糊说道,“你当着母猫的面打小猫崽子,被揍是肯定的,但小猫崽子做的不对在前,我已经和她们解释过了,她们知道自己错误,要给你道歉。” “不需要,”茨木嫌他靠得自己太近,只能尽力往里更缩了些,努力躲酒吞远点,“母猫的本能罢了,又不是挑战我实力,我没有生气。” 然而酒吞下一句话差点把他气个半死:“那你跑那么着急做什么?” 他牙磨了起来,恨恨盯着酒吞怒极反笑:“哈,怎么?跑得姿势不好看,特意来嘲笑我?” “那怎么会呢,”酒吞就像是后知后觉才发现了他在暴怒的边缘,伸爪拍茨木的屁股,反把大白猫惹得怒火更盛,一扭屁股用尾巴恨恨抽酒吞的爪子,啪地一声十分响亮,只是力道没有掌握好,收回来的时候惯性太大,甩到了树枝上,疼得这大白猫也脸色一变,一声不吭把尾巴压在了身下,不肯再拿出来挥舞。 却只听到酒吞宽慰他:“你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她们很感谢你,所以也是真心实意想要道歉。” 茨木耳朵一动,脖子缩得几乎把肩背挤出三层的褶子,哼哼两声对于他这个哄猫的套路完全不信,心想那是因为她们打赢了,才说得出这样的借口,毕竟输的猫又不是他们。 然而酒吞还在喋喋不休,从几只母猫知道前因后果之后的后悔状态,以及夸赞茨木尽职尽责小奶猫有多喜欢他之类云云,讲的惟妙惟肖十分真切,甚至于还刻意加上了关于自己阻挡茨木的理由——以为茨木绝不是会手下留情的角色,没想到对方不仅忍住了自己的脾气甚至于可以掉头就走,这就是所谓的强者风范。 他真心实意欣慰道:“你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