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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4 (第2/2页)
坐在亭上,赵母不放心出来探看,只见到夜幕下两人的背影,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听不清他们的话语声。赵母想两人都没起争执,要是起争执,哪还会都坐着不动,心平气和。在老早前,赵由晟就跟赵母提过,他不想考科举,对步入仕途毫无兴趣,他要舶商,谋求财富。赵母觉得也不是不行,人各有志,但丈夫那儿恐怕很难说通。父子俩约莫谈了一个时辰,赵母撑不住先行睡下,待赵父回房,她听到动静醒来,忙问他和儿子聊得怎样?赵父坐在床沿喟然,眉头紧皱,赵母让他别叹息,说尚王家的人也从事舶商,挺好的,有干办代劳,又不用自己出海,每天在家数钱。赵父一句话,惊醒赵母:“你真以为他不想出海?”知子如父,这个臭小子打小就很出格,做事总是出乎人意料,想法也总是跟人不同。赵母顿时改变想法:“那得劝他去考科举,当官好,光宗耀祖!”出海多危险,要是发生船难呢?要是在海外被人杀害呢?九死一生啊,怎么能出海!再说宗子不许去海外,再犯可就真要被贬为庶人了。赵父托腮:“他说了一件事,我觉得挺有道理。”赵母忙问:“剩儿与你说了什么?”“说他参与海贸,是为了能制衡海商,捍卫东南一隅。”赵父在惠州当官,惩治过不少与官吏勾结的海商。拥有巨额财富的海商,在地方上是真得能为所欲为。经由今晚与由晟的一番交谈,赵父才发现儿子原来有远大志向,想得也很深刻:“商人往往贪图利益,背信弃义,国家真有危亡的一日,难保他们中不会出一个野心勃勃的刘河越。”赵父脱去鞋子,爬上床,继续说:“有这等想法不错,至于能否做到,另当别论。”赵母皱眉,看来丈夫是已经被儿子说服了,她试探地问:“他和你提及娶妻的事吗?”早些日子,黄梅山和赵父在信里商量说两个孩子都已成年,都未婚娶,不如两家做亲家,亲上加亲。赵父很满意黄家的家风,有这个意愿,很想撮合。赵父回:“提了,由晟说他刚二十岁,不想成亲,等过几年再说。还说再过几年,黄家小娘子已经是个老姑娘,不能耽误她青春。”赵母想儿子嘴皮子挺厉害,明明是他有断袖之癖,不愿娶妻,赵母说:“要依我看,剩儿不喜欢,还是早些推了这门亲,免得两家伤了和气。”谁家女儿,愿意嫁个有断袖之癖的丈夫,还是不要去祸害人家。“我回头跟梅山赔礼,我们家这个不成器的小子实在配不上。不想考取功名,一心要舶商,黄家书香门第,真未必看得上剩儿。”赵父清楚以世俗人的眼光看,他这个儿子非常出格,行事甚至是荒唐。这门亲事要真结下来,他和梅山多年的友谊可就走到尽头了,亲家得变冤家。赵母没敢说由晟与陈郁同床卧起的事,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要先瞒着,而今婚事推谢,她心里竟是松了一口气。这夜,赵由晟回到房中并没有当即入睡,他伏案写信,写给陈郁,告知已经推掉了与黄家的婚事。这个消息,赵由晟很想当即传达给陈郁,他不愿小郁再为这样的事难过。初春,赵由晟携带母弟返回泉州城,一回来就听看果园的老周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