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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暮靄沉沉伊人歸 2 (第2/3页)
,安然抱著兔子快步走遠。 夏嵐二人目送安然離開,直至安然的身影不見,她們才返身回去,遠方一小巧毛絨的東西迅捷跑過來,夏嵐見狀忙著蹲下要攔牠,白兔一甩耳朵,後腿往旁一蹬,避開夏嵐的雙手,夏嵐哎了一聲,花惜晴見她似乎是想抓那白兔,她揚手噴出一道白色蛛絲,蛛絲在空間舖散成網,將將落到白兔四周,白兔被蛛絲困住,掙脫不得。 夏嵐過來將白兔捉起來,她伸手點了點白兔的鼻子,「聽安然說,妳是芯妤的長輩是吧?我管妳是芯妤的大姨還是小姨,今夜,妳莫要去打擾她們歇息。我可是為著妳好,聽我一勸,別要去招惹安然,安然這人表面看著雖然和善不爭,但心裡彎彎繞繞,盤算的東西可多了,指不定會記仇。」 花惜晴笑了笑,「夏嵐,妳怎麼這樣說安然呢。」 夏嵐害了一聲,「那是妳還沒看明白安然的為人,她嘴巴上不說,心裡都有計較呢,我與千波長年來,都是順著她的意,唯恐得罪。千波作為讀書人,又喜愛佔得別人便宜,可唯獨在安然這裡,他怕是吃了不少虧。」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如此,花惜晴點頭,她聽得認真,一臉受教了的模樣。 安然回到院子,她側身推開門,進到屋子,屋裡尚未點燈,一片昏暗。安然摸黑走到床邊,她將兔子輕放至床上,這才回身去將火燭點燃。樑上青鳥受到光線刺激,睜眼往下望去,瞧見安然她們回來,正要飛下去湊熱鬧,牠才拍動翅膀,還未往下跳,就見安然抱著水盆走到床邊,掀開兔子身上裹著的衣物,仔細的給兔子擦拭身體,青鳥見狀,收回翅膀,往後退了幾步,眼珠子轉了好幾圈,覺得非禮勿視,便又跳著腳,轉了方向,看向屋外。 那水池養著古怪泥鰍,她們又與泥鰍泡在同個池水裡,安然心裡覺得彆扭,給兔子擦拭完身體後,她也脫去上身的衣物,給自己清理一番。 安然出去將水倒掉,換了一盆乾淨的清水回來,剛安置好水盆,她側頭一看,發現兔子在床上睡得不安穩,一直扭動身子,似乎是覺得皮膚癢。 安然過去將兔子踢亂的被子拉好,兔子感覺到有東西壓在身上,又將雙腿蹬了起來,雙手併用,不斷掙扎。安然耐心的給她拉被子,兔子踢掉一次,她便拉回一次,如此反覆。 兔子身上的肌膚映著詭異的紅,方才她給兔子擦拭身體的時候,便發現了兔子被泥鰍咬傷的地方,滲出黑血,黑血排出的量不多,安然想著,許是妖獸身體比常人強健,對於抗毒的能力也比常人較好,既然辛崋說這泥鰍的毒對兔子並不致命,安然姑且相信她,可說歸說,安然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她守在兔子旁邊,不敢歇息,深怕兔子臨時有需要,若身旁無人看照,恐釀禍事。 夜半,安然坐卧在床前,她垂頭望著兔子的面容,兔子面色蒼白,擰著眉心,看著不是很舒服的樣子。安然伸手摸上兔子的臉頰,兔子感覺到有人觸碰她,她掙扎著睜開眼睛,她眼底矇矓,迷迷糊糊的看見是安然在摸她,她心下鬆口氣,對著安然傻氣的笑了一下。 安然見她轉醒,眸光晃動,她低身湊過去,問兔子,「妳感覺怎麼樣,可還覺得難受?」 兔子反應有些遲鈍,愣了片刻才應話,「我渾身提不起勁,可是身上癢,我想撓,但又動彈不得,很是難受。」 安然摸著她的臉,安慰她道,「忍一忍便不癢了,我向辛崋討過解藥,她說這毒並不致命,沒有解藥,說是靜養一日方能好全。」 兔子含糊的嗯了一聲,緩慢開口,「安然,我睡了多久?」 「不久,天還未亮。」 夜晚很長,安然這話說得模糊,兔子只好轉頭去看窗,天邊圓月往西沉,夜色已濃,兔子估摸著,大概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