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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離經之地?紜宮 6 (第2/2页)
是將血沫含在口中。 天雪被兔子和鎖鏈束縛住,一時動彈不得,她被兔子無聊的把戲氣笑了,「這算甚麼?與我同歸於盡麼?就憑妳一隻毛未長齊的小白兔,也敢妄想將我拿下?哈,真是可笑!」 兔子面色越來越慘白,她感受著體內臟器破損,生命正在流失的感覺,當真是不好受,兔子閉上眼,強忍痛意。 想當初,安然被凌天所傷時,安然許是也是這般痛苦罷? 兔子心中輕鬆許多,她在臨死前,能夠體會到安然當初的處境,能夠與安然感同身受,她想,這應該也能算是安然陪伴她走完一程了吧。 天雪逐一將魔爪伸向她體內其他臟器,在她腹中挨個捏碎,「是妳不識好歹,非要與我糾纏,那我便如妳的意願,好生折磨妳,直叫妳受不住,咽氣了,再來便是他們,你們一個也逃不了!」 兔子手下不鬆,她左臂抱著天雪,右手緊握麒麟鞭。她告訴自己,絕不可以放手,安然他們還沒走遠,再等一些時間,只要她再努力堅持一會,他們便能安全脫身了。 凌天趕來時,兔子渾身癱軟,她低垂著頭,輕倚在天雪肩上,凌天一度以為兔子沒氣了,他緊張的將視線下移,兔子毫無動靜,唯獨她右手指節因為使力過度而發白,發顫。 凌天激動喊叫一聲,「芯妤!」他疾步而來,獸形顯出,他臉頰上生出細密鱗甲。兔子聞聲,吃力地睜眼看去,她模模糊糊的瞧見一抹綠影從眼前晃過。這是凌天來了麼?那麼安然呢?可是走遠了?還是她尚在附近? 兔子支撐著意識,在四周探尋一圈,她眼前一片灰白,她明明甚麼也沒看清,卻又覺得自己好似甚麼都看清了。 她沒有看見安然的身影。 安然這定是走遠了。 兔子心下一鬆,她覺得自己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會。她指尖一鬆,天雪逮住時機,要將兔子推開,可兔子相當謹慎,不過才鬆開一瞬,便又將指頭攥緊。 麒麟鞭縛妖,天雪一時掙脫不得,心生煩躁,她恨不得將兔子碎屍萬段,可無奈兔子將她囚禁在鎖鏈之下,她動作有限,只要兔子還有意識在,她便逃脫不開。 兔子頑強,受盡折磨也不妥協,天雪手中一片溫熱濕糊,已無完物,兔子肚中破碎不堪,地下流淌著混濁的血水,其中摻雜著些許不規則的塊狀物。 天雪手下觸及不到兔子心臟,無法將其捏碎,她憤而張口,要咬向兔子頸間。這時,一道清和嗓音如雷聲咂在天雪腦門上,「天雪,住手!」 與此同時,兔子再也無力抗衡,她終於鬆開指尖。她用盡全力看往聲音處,那裡明明一片空白,不見人影,為何會有聲音傳出?可真奇怪,莫不是她生出幻覺了吧? 凌天和安然同時趕到。天雪與兔子綁在一處,凌天不好貿然下手,他怕誤傷兔子,只好來到天雪身後,將刀身由上而下,刺入天雪的肩胛骨中,廢其雙臂。 天雪對凌天的動作似是一無所覺,她愣怔的望著那抹白影急促向她過來,像是在心疼她,迫切地要替她解開身上束縛,天雪心中動容,她低聲唸道,「安然,妳...終是為我回來了麼?」 安然將鎖鏈解開,分離二人,天雪立在原地,兔子身上細碎傷痕遍佈,腹肚上有道破口,破口不大,就一個手掌的大小,鮮血止不住的從那裡汨汨流出。安然取回麒麟鞭握在手中,兔子依靠在她懷裡,胸腔浮動劇烈,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兔子緊抿著唇,安然撫摸著她的臉頰,壓抑著情緒,低喊她,「芯妤,妳醒一醒,莫要睡去,妳看看我,好麼?」 兔子眼前一片模糊,她眸光渙散,看不清眼前景物,可她的聽力卻是沒問題的,她聽清楚了這是安然的聲音。安然她竟然沒走麼? 兔子感覺有人摟著她,她想這人許是安然,她不能張口回應她,她口中含著溫熱黏稠的液體,她不想在安然面前失態,她不想讓安然心疼她。兔子努力將身體貼近安然懷中,安然感覺到了兔子的動作,她小心翼翼的護著兔子,眼底淌過一抹水光。 天雪失神的看著安然,凌天在後偷襲她,濃厚的殺意鋪天蓋地襲來,天雪感知到了,猛地回神迴避。 她可恨道,「你們這幫人真當是可惡至極,一個都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