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良机 (第2/2页)
篱下罢了。 虽然,和蔼可亲的男人和一旁斯文礼貌的两个哥哥,看起来得体又体贴,让她担惊受怕的心安稳了不少,但她还是止不住的心情低落。 她不想去想,这顿丰盛豪华的饭局背后,是她支离破碎的幸福和无处安放的尊严。 不过,她也打算好了,等读完大学,就立马搬出去,努力打工挣钱还许家的恩情,到时候再接回mama,她还能跟以前一样幸福。 这些都是短暂的罢了,对,是短暂的。 一场礼貌又生疏的寒暄过后,这场饭局终于结束了。 她和mama坐上了许连城的车,许池崖和许悬流坐在另一辆车上,紧跟其后,不徐不疾的驶向许家半山间的别墅。 车上丝绒质的内饰和头顶星星点点亮着的装饰,让她的心忽明忽暗。 身旁沉稳的父亲般的男人,偏过头询问着她的学业,在得知她是京华大学舞蹈系第一名时,又不断地赞叹,夸奖着她的优秀,也夸奖着她母亲的教育有方。 而身后另一辆加长宾利内。 年轻英俊的男人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口,随意拢了拢眉前的碎发,原本眉目间的温和烟消云散,洒露出几分不羁的味道,气质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许悬流左右放松了下脖颈,随手点了只雪茄,吐出一口淤积一晚的的不适。 “要不是老东西拿东郊的那块空地做价码,我真懒得出面装这个好儿子好哥哥。” 许池崖微微皱眉,斯文的银边眼镜被他摘下,露出凌厉的目光,半天开口道,“把你的雪茄灭了,要抽滚下去抽。” 说罢,长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眉心,似要压下眉间的不快。 许悬流倒是习惯了他哥的不悦,顺手压灭了雪茄。 “你没看见老东西的眼神,快粘在那老女人身上了,咱妈去世拉着他手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幅样子,我快恶心吐了。” 许池崖也有几分压抑:“这女人就是咱妈说过的,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简直又土又俗,还病殃殃的,也就那老东西能看上。” “是啊,还有她那村姑女儿,听说还是学芭蕾的,畏畏缩缩的像只鹌鹑,跟天鹅一点边也不沾啊,名字也土的要死,这老东西真是把随便什么人都拉过来当我们的meimei。“ “呵,这块地只能让我们当一天好哥哥,想让我们多当几天,那是另外的价码,只要他给得起。”许池崖的语气幽幽的,却听的让人不寒而栗。 转眼间,随着郁郁葱葱的树林飞快的跑出车窗,远处明亮堂皇的庄园渐渐接近,富贵鲜明的金花茶大片的盛放,簇拥着江青山一步步走近,再走近。 下了车,跟随着管家来到了她和mama的房间,一天谨慎的疲惫席卷而来,让她依靠着mama沉沉睡去。 依稀听着mama临行前一夜最后的叮嘱,不要想着攀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坚强勇敢的去生活,mama爱你......之类的话。 脑子却渐渐昏睡,再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第二天,天还未亮,江青山就压抑着泪水,挥手跟mama告别了。 彼此约定着好好生活,约定着未来的相见。 江妈最后抚了抚江青山的头,含着不舍与不忍,踏上了异国他乡的飞机。 送别妈江妈,江青山便开始了寄居许家的生活。 偌大的庄园,有着分寸感的管家,再也没出现过的哥哥,早出晚归的叔叔。 江青山曾天真以为未来的日子都会这么平淡的度过,除了孤独与思念,再没什么不幸的事发生。 可恶魔的低语却终在耳边响起,轻轻的无情的碾碎着她一寸寸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