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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友。受父辈的影响,这两位公子也是素来都不对盘。江家大公子江弈翰先诞下,根骨虽是平平,但好在习武练功勤勉,天资也聪慧,十六那年便以一己之力剿灭流窜到西北边塞的流寇,那会儿的江家主会客,天天把这事儿挂在嘴上,一把胡须都要翘上天。段家公子段天辰则和江弈翰相反,一身的根骨经脉都要比一般习武之人要精妙得多,但是幼时贪玩成性,不思进取,武功内力都要落下许多,一直到十四那年才突然醒悟过来,自此以后武功内力皆是突飞猛进,到了如今更是和江弈翰一同跻身高手榜第二,好歹没让段老家主那张老脸丢尽了。两人不对盘是不对盘,却从来没有表现在明面上,可长了眼睛的武林人哪个拎不清?人人皆知天绝剑段天辰自诩天赋,瞧不上碧澜剑江弈翰,遇上江弈翰就没给过好脸色。碧澜剑江大公子自幼好涵养,温雅知礼,见人都客客气气,唯独碰见段天辰,正眼都不愿舍他一个,看见了就跟没看见似的。‘来凤酒楼’的外头车马声杂沓,短衫小二忙碌地招呼着新进来的客人,背了刀的大汉对着坛子灌了口酒,对面的好友摇着扇子神神叨叨一笑。“想来武林盟这回宴请武林人也要将这件事说上一说的,到时候……”话不必说尽,大汉已知自己这好友想到了什么。无非是到时这二位汇聚一堂,两人眼对着眼面对着面。岂不是有好戏看了?二、澄清明亮的河水波澜涟涟,有鸟儿展翅从河上掠过,仿佛碰碎了一面干净透亮的镜子。“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也吾郎做管箫。箫儿对着口,口儿对着箫,箫中吹出鲜花调。问郎君呀,这管箫儿好不好?问郎君呀,这管箫儿好不好?”柔婉清亮的歌儿从田田荷叶之中溢出,有模样俏丽的渔女着薄衫,一双手儿摇着船桨,对着河对岸的一个高大男人娇笑。“郎君可是要渡河?奴家载你过去,不要你银两。”河的另一头哄笑一声,像是炸开了锅。有人笑嚷:“你这姑娘哇,瞧人家公子模样好就不要银两,那方才载我们的时候要了银两,岂不是嫌弃我们这帮粗莽汉子长得寒碜?”那渔女面上羞红一片,仍是笑,嘴上却是甜得很:“这是哪里的话,奴家只是瞧那公子久久立在那儿也不动,想着他想要过河却没银两嘞。”有满面胡须的大汉笑骂:“这小姑娘,诓人也不知挑句好的,你瞧那公子满身绫罗绸缎,面露贵气,哪里是没钱渡河的人,许是在等什么人,你待等一等,我们这些粗莽汉子先行走了去。”话说完,一群刚渡了河的人便散了去,渔女摇着船儿游去了河的另一头,两颊微红,一双杏眼黑亮,似羞似喜瞄着这宝蓝衫子的贵公子。当真是个模样不错的男人,身子高大,面貌俊朗,眼若寒星,飞眉入鬓,整个人往那儿一站,满身的冷峻气势逼人,就连这阅人许多的渔女也不敢离得近了,只敢立在船头远远地瞧。她不敢凑近去搭话,有人却敢。不多时,远远走来一个背了包袱的青衫公子,步子不疾不徐,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