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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第1/2页)
紧了手中的绿绒盒子。苏陌觉得那东西似乎有些眼熟,小时侯似乎见过类似的东西,终於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手上拿的是什麽?”何授有些拘束的说:“口琴。他们说……要表演节目,我只会这个,只能表演这个……其他的,实在是,不会。”苏陌哦了一声,看著何授坐到沙发上,两腿并拢,小心的取出那钢制的口琴,摸索著吹奏。一副很久没吹的样子,瘦长的手指在琴身上试探著摸索,在唇下吹奏出支离破碎的单音。那声音一个一个的吹奏,忽高忽低,溃不成军,可何授吹的很认真,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更加的僵硬,发白,额头上都是细蜜的汗珠,整个人看上去几乎是可怜的执著,似乎是一门心思的想回忆起怎样吹奏,於是全心全意的吹著,投入的几乎像是在生死对决。那单音一个一个钻进苏陌的耳朵,逼迫的他几乎要发疯了,最後尽是一刻也呆不下去,随便找了个理由,逃命一般冲了出门。苏陌在大街上气急败坏的快步走著,走了很远,才有些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胸中有一块地方哽咽的难受。他觉得自己快被那笨拙的声音逼疯了,眼前一幕一幕晃的都是何授刚才的影子,笨拙的,可笑的,专注的,投入的,辛苦的,可怜的摸样,腮帮子因为用力而高高鼓起,额角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汗珠,顺著消瘦的脸滑下来。手指笨拙而呆滞,却顽强的移动。那些快把苏陌逼疯的不是那些难听而笨拙的技巧或音色,而是何授的投入和执著。苏陌心里清楚何授要表演的是一个注定得不到赞赏的节目。那些人一个一个都是回锅千百次的老油条,世故而混帐,哪里会这样轻轻松松的因为一段简单的口琴曲而放过这个可怜虫?苏陌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他的同情心一向不过剩,却几乎都给了这个木讷而懦弱的男人。那种从骨子里心痛的感觉,几乎让他不敢再回到那个客厅。他是如此努力,只为想准备一个稍微好一点的临别节目,送给他六年来依然形同陌路的同事。只是因为自己说了一句那不是陷阱,他便真的以为不是。苏陌难受的抱著头。那个人几乎像是个笨蛋,分不清凶手和帮凶。25苏陌在外面吹了一个晚上的风,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何授已经去了公司,留下来早餐摆在桌上,拿碟子和碗罩在食物上,掀起来一看,犹有余温。开车去公司的时候,苏陌难得的放慢了速度,把车窗摇下来,路边的风景一幕幕的游走,从容不迫。穿著凉鞋的小孩,在路边骑了一辆辆锈迹斑斑的单车,在隔著绿化带的那头横冲直撞,路那边搭建的塑料棚,晾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而轻薄的白色衬衣在单车飙过的时候,被带起的风吹的不住招摇。苏陌又想起何授那间可怜的房子。他一向不否认穷人有穷人的快乐,富人有富人的辛酸。可那个可怜的男人,在富人群中如履薄冰,在难民群中依旧会瑟缩起肩膀,在风中看起来又单薄又消瘦。他想不出这样的可怜虫放在哪一片天空下,才能灿烂而无惧的微笑。想来想去,终究是没有结果。苏陌将酸痛的身子靠在真皮的椅背上,再把车窗关好。停好了车,苏陌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