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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9 (第1/2页)
人都想紧紧抓住眼前的欢愉,远远摆脱身后的苦难,殊不知苦难与欢乐往往结伴而行,他们只是吸附在光阴的背后与你如影相随,你发现不了,只是因为有个人挡在了你的身后把那些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悲哀全都背负,让你只看到眼前的行云流水,而无视了从身后拥抱你的人背后满是疮痍。于忘然没什么艺术天分,于mama怀他们的时候买来莫扎特贝多芬,朗读列夫托尔斯泰和陈懋平,讲述名人传和汤姆叔叔的小屋,试图把他们从根基上培育出艺术家的气韵和筋骨,结果,只成就了个于想蓉,于忘然只是母亲腹中营养过剩从而大脑发育良好的产物。和meimei不同的是,于忘然既不像诗人一样多愁善感义愤难平,也不像艺术家一样拥有标新立异引领时代的精神,他只是长了个聪明的脑袋,育成了沉稳的性子,除去他在学生职业上的成就,就他其他方面发展来说,他就是个残次品。时代洪流下盛产残次品,他也不能免俗,他只是一个遇乐而欢喜,遇苦则悲哀的俗人,无论他的大脑多么的聪明睿智,神思有多么的敏捷灵动,他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感情用事的十七岁少年。房门被敲了两声,然后被推开,于忘然听到于想蓉说:“你还要睡吗?”于忘然躺在家里的床上,身上裹着空调被,面朝着墙侧躺着,仿佛一年半载不曾好好睡一觉,闭着眼疲倦道:“嗯,关门,谢谢”从昨天半夜回来到现在,他已经一头睡到了大中午,并且有不肯停歇之势,于想蓉想到昨天晚上他被爸爸牵着手进家门的时候仿佛丢了魂在梦游一样,身上的校服潮湿冰冷沾满泥水,像是跟谁打了一架一样狼狈,然后他就跑上楼睡觉,一直到现在,眼皮子都没睁过。于想蓉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盯着他身上空掉被的暗色花纹淡淡道:“淑尔告诉我了,骆学艺的事,你在担心他吗?”看来于想蓉一时半会儿是记不住骆浔忆的正确名字了,于忘然处于昏沉的大脑生锈打铁一样转的非常迟钝,先是漫无目的的在泥浆一样的思维里搅和了一会儿,然后迟迟才问:“什么事?”于想蓉看了一眼门口那张禁止通行的地毯,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在他写字台前坐下,跨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他说:“你不要指望八卦消息能被严防死守,早就传开了,你们学校的骆学艺昨晚上企图在中心公园跳湖自杀的事”还是经于想蓉的口,于忘然才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说来也简单,一辆巡街的警车经过中心公园的时候发现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他站在台阶下的水台上,脱掉身上的浴衣浑身□□着踩着涉水的台阶往下走,湖水很快没过他的头顶,两位警察赶去营救的时候遇到了麻烦,虽然发现的及时,但是那个疯子抓住埋在水下的护栏的铁柱,死死不愿放手,两位见义勇为的警察还是等他供氧不足失去意识后才把他抬上了案,然后直接送到了医院。于忘然听了又是半天没动静,好一会儿才翻了身面对着于想蓉,把眼睛睁开了一点,问:“你信吗?”“信什么?”“骆浔忆是疯子,你信吗?”于想蓉唇角一斜,漠不关心的笑了一下:“这是事实,由得我信或不信吗?”于忘然闭了闭眼,又把身子翻过去背对着她。于想蓉皱着眉道:“你要是担心他,可以去医院看看他”于忘然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