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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第1/2页)
鼻子道:“好香?吃面吗?”薛明遥系着围裙正在炒卤,厨台上的烧水壶冒出的腾腾水汽把他的脸揉磨的温软的不成样子。“你不是说,我做的面最好吃了吗”面盛出来,于忘然尝了一口,对他竖大拇指道:“我特别希望你跟淑尔坦白,真的,那傻丫头一辈子做不出这么好吃的面,肥水不流外人田么,你将就将就得了”薛明遥很开心的笑了起来,被水汽熏的湿润嫩白的面孔浮现一层殷红来。俩人对坐着吃完饭,于忘然主动的把碗收拾了拿到水槽去洗,薛明遥道一声辛苦,然后回房了。这些天没干家务,盘子都洗的生疏了,好几下差点打滑脱手,多亏他眼疾手快及时抢救,不然薛明遥肯定要心疼。洗了碗,他拿着抹布擦厨台的时候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短信的提示音。他洗了手走过去拿起手机,依靠在餐桌上打开这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态。陈懋平的诗,发来的却只有前两句。于忘然看了两遍,唇角轻轻的扬了起来,神情愉悦又放松,像是一位教育者发现了一份让她满意的诗稿答卷,面带从容又温柔的微笑,不急不缓的打出后文,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就见几条短信间歇而至。第二条——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第三条——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第四条——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最后一条写的是——我回来了,几个月前一袭黑衣离去,而今穿着彩衣回来,你看了欢喜吗?于忘然逐条把短信看完,发现他自己给自己化了句点,脱去黑衣换上了彩衣,着代表什么?事情正在朝着好的一方面发展吗?但愿吧。他把手机握在手里,,看着窗外墨水瓶似的夜,貌似是在夜里等待着什么人,院里的小门似乎随时会被敲响,然后骆浔忆走进来,他们拥抱,彼此原谅,就此不撒开手。才等待了不久,于忘然舒展漂亮的眉目忽然轻轻一皱,一股阴郁和恐惧像一只沾了墨的毛笔一样由轻到重压在了他的脸上,惊慌的像是休憩中被惊扰的飞虫,慌乱无措的乱转了片刻,然后振翅远远飞走。他忽然拔腿跑了出去。他不爱陈懋平,迟迟才想起最后那条短信不止短短一句话,紧接着的后半句是——向你告别的时候,阳光正烈,寂静的墓园里,只有蝉鸣的声音。出自三毛女士祭奠亡夫所作。第82章墨水瓶子【2】夜就像个墨水瓶子,越走越狭隘,越走越浓重,天与地都被墨水糊了本来面目,雨丝就像天上神女被隔断的头发,轻柔细碎,匆匆忙忙的跳进路灯下的光圈里,像一只只为了逃避黑暗而赴火的飞蛾,细瘦柔韧的身姿在暗黑消沉的夜里竟有一丝绝望的意味......于忘然就像在泥潭中冒着风雨赶路的行人一样,脚步虚浮且头脑昏沉,雨丝像湿冷棉麻的小虫一样爬满他的全身,冻得他口齿打颤,浑身发寒。他给发来短信的号码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他慌了,大脑就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