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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第1/2页)
,京都硬是年年拖着没钱的理由。消息一到谢净生手里,上一刻还靠椅上看戏本的男人下一刻就摔本暴跳如雷。“老子就知道一定会出这事!”他点着消息冷笑道:“唐王饭吃多了吗?年前开口向中书省吱个声他能憋死过去不成?!有种他就自己掏钱补上,没种就老实听我的话叫京都来个人给好好修稳了!年年淹老子的田,年年淹!他要再这么办事,老子先阉了他!”“谢净生!”萧嫣斥道:“你脑袋待久不耐烦了吗!说什么混账话!”谢净生平日里嬉笑怒骂来得快,可是这狗脾气真上来的时候却不是轻易能退的。他为这事年前是费尽了心思,青平就这么一条长河,渠修得好,良田灌输都顺稳,百姓也活得安生。可自打江塘的堤坝塌了一次之后,年年一到雨期就不安稳。这江塘上堤就是青平上首的一把摇摇晃晃的刀,江塘水网密集,这堤坝这漏那塌,一直不固修,若是有一日彻底崩了呢?不但江塘遭殃,青平首当其冲必受其害!谢净生压了火,“给京里递折子,立刻递!就说这堤又他妈的塌了!京都再不出来修,老子就把唐王揍到他肯修为止!皇帝前几日不是想儿子么,只管将这老王八蛋接回去,别给老子添堵!”说罢他就出门叫了马,带着人冒雨往长河边去。这雨停了还好,如果这雨一直不停,长河也恐怕担不住江塘的大小水网,到时候洪水泛涌,就是撤人也无处可撤!却说谢净生压着火去了长河,折子就飞快到了京都。朝上皇帝将这事又问了问,柏九这边人自是要道清这其中危险。只是江塘堤坝自修好到如今十几年都没出过一次大乱,青平年年都撤得及,这水过月就退了,朝中自觉不急。中书省照磨先道:“谢大人年年都上折子,若非火烧眉毛,何以至此?况且青平与江塘水土相衔,洪泛绝非小事。依臣之见,朝中自是该修补江塘堤坝以防万一。”那边参议立刻道:“如若真是火烧眉毛,谢大人身为地方布政使,财政事宜皆可做主,何必年年向京中开口?”照磨先是一愣,紧接着光禄寺少卿冷笑道:“大人此言差矣,倒还从未听过有一方布政使向藩王封地出钱修坝的先例。谢大人主事青平,而非江塘!”参议不退,接着道:“既非主事管辖,何必插手人事?唐王殿下若是当真觉得不妥,自会上奏朝廷,何须人另开旁声。”这照磨奉位虽低,却实在心忧洪泛,便道:“古人云防患未然绝非托辞,现下无事亦非安稳,居安思危实乃君子所为。江塘、青平皆是国之重地,朝之粮仓,若是当真遭了洪灾,干系万千百姓。此事陛下还望三思!”参议冷眼,显是半分未听进去。只说这事年年都要争论一番,皇帝也觉索然无味,只欲拨些银子下去意思一下罢了。岂料皇帝还未开口,下边贺安常忽然跨列而出。“臣附议。”他清冷抬首,目光端肃,“洪泛之防不可不急,江塘堤坝经年未过重修新整,就是铁打的也耗不住。既然长河已涨,暴雨未停,此事就是迫在眉睫。但修顿之事亦非随意,财银拨款也不可大意照惯。往年只有谢大人上折奏明,我等未曾亲眼所见。今年臣请亲下长河沿江塘,以做财银整报。不知陛下意下如何?”皇帝迟疑,“如许亲下长河?”“该的。”贺安常垂眸。“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