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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摇摇头，准备去把搁在柜子里头的棉被拿出来，人家好歹是客人，总不能叫人去住那间置放杂物的屋子，另一间客房临时打扫肯定味道有点糟糕，她记得那个叫大花的小孩子好像很爱干净，就让小外孙将就点跟他们两个住了。

那天后头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反正好像是哪间屋子里遭了老鼠，左思和华秦住了一间房，因为只有一张不大的单人床，他们比现在靠得近得多。左聂和左思都喜欢那种厚重的被子，大冬天压了十五斤的棉被在身上非常暖和，华秦因为习惯那种轻薄的被子显然很不舒服，外婆就给他们两个换了床更轻的。

左聂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就觉得特别冷，感觉身上轻飘飘的，冷风就往被子里头蹿，“你背过去睡，这样才不会漏风。”虽然他也不大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但是为了能暖和，也只能和对方紧紧贴着。

饶是这样，他最后还是被冷醒了几回了，亏那些大人还说这人睡姿好，睡着睡着就把脸转过来了，本来背是严丝合缝贴得紧紧的，脸转过来风全都灌进来了。那个时候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大花长得再好看，那也是个男娃，左聂毫不心软地把人推醒，对方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点吓人，很快又因为被雾气笼罩而丧失了威慑力。

明明是男孩子，但因为年纪小，还没经历变声期，声音非常的好听，比左聂班上那个声音甜甜的小姑娘说话是悦耳多了：“怎么啦？”

“你转过去！”左聂几乎是很凶地开口，然后对方乖乖转了过去，背重新贴到一起的时候对方冷得左聂有些哆嗦，他只好转过来把被子往那边扯了扯，又压了压被角，等着重新暖和起来又睡了过去。因为那种糟糕的经历，他一直对和华秦睡一张床心有余悸。

那个时候大媳妇老太太们在楼下洗衣服聊天的时候有时候会说起自己小儿子小孙子睡觉老不老实，那个照顾华秦的邻居阿姨就啧啧感叹她帮人照顾的这个孩子做什么都一丝不苟的，睡觉更是老实，睡前什么样子，睡后什么样子，早上之后的时候床上就跟没躺过人似的。

他当时还对此呲之以鼻，但这么久相处下来他也对那段记忆产生了动摇，大概是他记错了吧。如果不分手的话，他和华秦迟早要睡到一块去，不过如果对方还是这样的话，冬天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华秦的皮肤还是和当初一样好，左思最嫉妒的也就是这张脸了，当初还让他探听一下对方用的究竟是哪家的护肤品，可惜注定叫她失望了。

因为睡得太晚，华秦起来的时候对面的床铺已经空了，他下去的时候左聂已经在用早餐了，要死不死的对面还坐了一个人，那人里头是黑色的低领衬衫，露出格外精致的锁骨来，外头一件灰色的小西装，配上那张脸，看上去就是个优质精英，吸引了不少在座女性的眼光。

华秦只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长成这样还好意思来当狐狸精，但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加快了下楼的步伐，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左聂的旁边：“这位徐先生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

徐晗也是好涵养，脸上的谦谦君子的笑很是完美：“大概是因为我们昨晚刚见过，我是左聂的学长，姓徐。”

华秦只是轻轻拨动咖啡杯里的白瓷调羹，并未理会对方的示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徐岩青先生应该是你的伯父吧。”

一直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