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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低头干活，心里的不满无处发泄，手也就不老实，一个伸懒腰的动作，手上突然用力，打到刘晋阳的脖子上。

王郝看在眼里，懒得吱声，他不是什么信徒，他弟弟欺负人怎么了？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没有办法保持镇定了吧。王郝看了一眼刘晋阳，哪想刘晋阳只是看了一眼王添，继续扫地。

王郝盯着刘晋阳的眼睛狭长起来，这小子那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真他妈让人手痒，他最喜欢收拾这些目中无人的人，看着硬挺挺的，跟立着的刀片儿似的，其实呢，其中不乏大把窝囊货，一吓唬就完犊子了。最重要的是，在这学校里，还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谁不认识王郝？校长还得让他三分。

王郝搓了搓手掌，虽然很想动手，但他早就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不想打这种无意义的仗。王郝自己没觉得，王添却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他哥这种表情的时候，只差一根导火索了。

王添随手一推刘晋阳，看着王郝，“哥，我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今天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不顺眼就要揍人？去去去，一边扫地去。”王郝还是有些控制力的。

王添却像没听见一样，随手把扫把一扔，沾满灰的扫把打在刘晋阳身上，刘晋阳直起身，皱眉摸摸自己的背部，衣服沾了些灰，算不上脏。

刘晋阳盯着地面，地上面哪里来的脏东西都有，上厕所尿到外面自己踩一脚带回来的也不在少数。上次因为跟秦学在厕所打架，回家他差点用消毒液洗澡。仙子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抵抗这件沾满灰的衣服。

王添看他这样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明显是很烦躁，王添满意了，回头得意的看了他哥一眼，走到刘晋阳面前，伸手要抓他的领子。刘晋阳伸手拍掉了他的手，脸上冷得很。

王添瞬间炸了，吧啦吧啦骂了一大通，想要动手却屡次被刘晋阳打掉抬起来的手，这种情况维持了好几分钟。他想动手，却连刘晋阳的身体都碰不到。王添捂着通红的手，委屈的看着王郝。

王郝有些无奈，他也不愿意相信有个这么没用的弟弟，于是活动活动手指，拽着刘晋阳的领子按在了窗台上。带过的地方课桌上的东西掉了一路，他本想说刘晋阳几句就拉倒，但不巧的是秦学进来离开又回来，第二次明显带着火气。

王添虽有些尴尬，但王郝的插手，他有了底气，不把秦学放在眼里了。

“他也不一定要得罪我哥，得罪我也不行！”王添十分得瑟。

王郝看了王添一眼，没出声。

“你们两个欺负一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啊。”王添已经懒得看秦学，他拍拍刘晋阳脸，“看见没，有人要救你。”

秦学看着他的脏手拍在刘晋阳脸上，握紧了拳头。

王郝和刘晋阳的注意力都被秦学吸引过去，王添目光落在刘晋阳手上，那双纤长的手，被染上夕阳的颜色。刘晋阳会弹钢琴的事大家都知道，跟刘晋阳一起值日的王添知道刘晋阳爱惜手。他一面在心里感叹这双手的美好，一面在肚子里冒着坏水。

班级的窗台上放了几盆花草，又大有小，有瓷质的有塑料的，王添瞄准刘晋阳放在窗台上的手，打翻一个瓷质的花盆，正砸在刘晋阳的手上。

瓷花盆压过刘晋阳细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