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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唱歌,,还弹着吉他,姿势应该是比较潇洒的。那时我已经在地下摇滚圈混了两年,别看每天嘶吼着“rodrolleverdie”很带劲,其实兜里穷的叮当响。遇见纪哥之后,他跟我说,我外形不错,嘉星公司可以把我包装一番,走商业化路线。不过我不能再唱硬摇滚了,得唱点温柔的,偏英伦摇滚风吧。我有点犹豫,回头跟乐队的人一商量,他们都不赞成。尽管纪哥吹得天花乱坠,国内摇滚音乐市场的行情我们比谁都清楚。想红太难,除非包装成流行歌手,再加上铺天盖地的炒作。我自知水平有限,圈里好多人的歌都写得比我好,还不是多年没有出头之日。我只是长得稍微好看那么一点罢了。一旦签了约,就得听公司的安排,很多时候往往身不由己。本打算拒绝纪哥的,我爸突然病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跟嘉星签了约。签字费还没捂热就交了手术费,好歹保住了我爸。凭良心说纪哥对我不赖。我固执地坚信他年轻时也是个摇滚青年,那天晚上他一定是喝多了,看见我之后回忆起了自己的峥嵘岁月。不然他一个大公司的经纪人,何必签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当然纪哥并不承认,他总是教育我要多写情歌,还把我好几首歌推荐给公司的几个一线歌手,当然大咖们是看不上的。后来纪哥渐渐地不管我了,但我一点也不怨他。不仅因为当初的知遇之恩,更重要的是我和同坐冷板凳的廖冬离成了朋友。我们公司玩得好的十八线艺人有个微信群,名字本来叫作“苟富贵勿相忘”,在长久的绝望等待之后被我改成了“我们说好冷到底”,可以说是非常低落了。但廖冬离从不沮丧,明明被雪藏最久,他却总有种谜之自信,认为自己有一天必将大红大紫。我欣赏他的乐观。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能真是傻人有傻福吧。我们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八十平米,不大不小。不过自从廖冬离接了,家里就经常只剩我一个人索然无味地吃外卖。没了他看球赛时激动的嚷嚷声,还挺不习惯的。我晚上很早就睡了,大概是今天念叨廖冬离太久,做了个梦。我梦见电视剧里那一幕,女主即将离开,廖冬离情绪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女主挣脱了他,他低着头,很悲伤的样子。于是我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廖冬离似乎想说什么,然后我就醒了。在黑暗中躺了一会,我突然特别想给他打个电话。凌晨三点四十,鬼知道他在干嘛。反正我很想他。本来打算爬起来上个厕所就睡,结果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走到客厅,廖冬离刚好开门进来。他显然吓了一跳,问我:“楚辞?这么晚还没睡?”声音都哑了。“起来撒尿。”我说:“你怎么才回来?”“嗯,录完节目他们非要去聚餐,”廖冬离走近了,我闻到一身酒气。“你醉了?”“没有,”廖冬离说:“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