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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第2/2页)
拉了张椅子在朱父榻前坐了,低首问道:“你可曾听闻过有琴声在亥时与子时从西院传出?”“西院?”朱父奇道,“早年我二子还在时,他时常抚琴作画,并不稀奇,但自打他出了这朱府后,我便再也未听闻过西院有琴声传出。”朱父躺着说话到底不便,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沈已墨便扶了他一把,顺手在他背后垫了个暖和的软垫子。沈已墨再问:“你可知府内有人传言这怪病与西院的琴声有干系?自西院莫名传出琴声后,便开始有人得病了。”朱父摇首道:“我却不知。”他说罢,又瞧着眼朱陈氏,朱陈氏会意,答道:“我也未曾听闻过。”沈已墨略略吃了一惊,他这三日身在朱府,日日亥时与子时都藏在西院中,从未听过琴声,还道是已打草惊蛇,把弹琴的妖物吓着了,却原来极有可能根本是朱潇在撒谎么?他沉吟道:“朱老爷,可否将阖府上下召集在大堂中,由我一一问过?”朱父闻言,便要起身,朱陈氏一把制住他,急声道:“老爷,你可知你现下是个甚么状况?”朱父瞪了朱陈氏一眼,道:“我已好透了,方才不过是犯懒,合眼歇了会儿罢了。”朱陈氏半点不松手,带着哭腔道:“老爷,你可好好歇歇罢。”朱父疑道:“我究竟怎地了?”朱陈氏唤了候在外头的丫鬟取来一面铜镜,铜镜将朱父的面容映得分明,朱父一惊:“我怎地······”朱父仰首,朝沈已墨道:“方才我还不是这个模样,为何现下这怪病竟又复发了?”“我也不知。”沈已墨面上俱是困惑之色,“请将阖府上下召集在大堂,我须得一一问过,彻底查明病因。”怪病复发一事使得朱父对沈已墨起了疑心,眼前这个俊秀青年当真是甚么神仙?朱父细细地端详着沈已墨,末了,还是对朱陈氏道:“劳你将人全数召集在大堂。”沈已墨谢过朱父,便与朱陈氏一道出去了。沈已墨等在大堂,大堂的宾客已走得差不多了,只余下几人三三两两地坐着在拼酒。不用细闻,便有冲天的酒气压了过来。朱悬本在与宾客吃酒,见沈已墨立在一边,便别过宾客,疾步走到沈已墨身侧,低声问道:“阿潇如何了?”沈已墨沉声道:“得了那怪病,应一月又十日便能好。”朱悬叹息一声,道:“我得这病时,便是一月又十日病愈的,望阿潇也能如此罢。”沈已墨含笑道:“这病之前从未死过人,朱三公子也应当不会是个例外。”朱悬不知朱父又复发了,听治好了朱父的沈已墨这样一安慰,心登时松了些,面上也露出丁点儿笑意,道:“如此甚好。”沈已墨扫了眼宾客,道:“他们已醉得不轻了罢,劳烦朱公子将他们安顿好,我已央了朱夫人将阖府上下召集在大堂中,他们在此怕是不妥。”朱悬心知沈已墨定有要事要询问,便依言匆匆去了。半盏茶后,大堂的宾客尽散,桌凳也皆已收拾妥当。又一盏茶后,阖府上下八十一人,除朱父、朱潇,与看顾父子俩人的小厮外,共计七十七人全数到场。沈已墨细细地打量着在场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