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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平静的语调因为这句问话而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怒意:“他敢刺我一刀,他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伤我?!我就算......”他生气时会下意识地绷紧身体,牵一发而动全身,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地噤了声,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容玦看着他此时的境地,还是选择将心底话压在喉中避而不谈。他只道:“要是找到他,你会怎么做?”他平复了呼吸,眉头逐渐舒缓,闭上了眼睛:“怎么做?”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成珏的身影,心中竟生出几分迷惘。怎么做,怎么做。这个问题化作一个在他耳边循环萦绕的声音,使得他又开始浮躁起来。隔了须臾,他草草地开口:“等找到再说。”容庭最近睡眠极短,医生说是因为他心事怀揣过重的原因。他听得有些好笑,只将这句话当做耳边风,一吹即逝。其实并非是他狂妄,在他更年轻些的时候,他的处事太过杀伐决断,全然没有顾忌人情冷暖,一味的斩草除根,因此暗中树了许多仇敌。但他呢,什么也不怕,毕竟他有这个资本。他也从来不会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的,即便是被背地里遭人诟病,他也从不后悔。从第一次开枪到借别人之手,身上背了无数道鲜活的性命。他已经被浸染得通体漆黑,再也无法洗白。他暴戾恣睢,笑里藏刀,从来不怕因果轮回而报应在他的身上。他照样过得很好。可如今,那医生居然说他心事过重,呵,简直可笑!“心跳呼吸正常,不要担心冷场,不要关注未找到新欢亮相,偶或须根过长......”老张在门外捡到了一个蓝色的MP3,他瞧着有点眼熟,便随意地点了首歌听了起来。却未料目录中唯独就这么一首歌曲。他的思绪逐渐飘得有些遥远。他会唱的歌并不多,这首便在其内。他记得以前哄成珏睡觉时唱的就是这首歌,唱的时候他卯足了劲儿想唱得好听点儿,然而每次等他一首歌哼完之后,成珏早早地闭上了眼睛,呼吸绵长。其实那时他心底还有点憋气的,我费劲了心思想把这首歌捣鼓得好一些,难道你不应该陶醉在我的歌声中吗?为什么还睡得这么熟?哎。他突然心底感觉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望向窗外,天空依旧阴沉。放在窗台上的几盆多rou杂草横生——他工作忙,这些玩意儿一直都交由成珏打理。他怔了怔,这才想起成珏似乎很久没来他的房间了。就在这时,有人小心翼翼地敲起了他房间的正门。他道了一句“进来”。是韩姨。这个时间确实是她打理房间的时候,她询问容庭时,他并没有回答,是默认的意思。等到她拖完地准备离开之时,容庭在此刻叫住了她,将手上的MP3丢给她,随后又指了指窗台上那几盆多rou,道:“把这个、这些,统统扔了。”她应了一声,走过去一看,讶然道:“少爷,这不是成珏一直养的......”他冷笑了一声,说:“人都不在了,留着碍眼,都给我扔了。”“好......”韩姨犹豫着点头,将那几盆多rou拿在手中离开。关门声响起。房内又重回寂静。他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想强迫自己尽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