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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怕弄碎了般小心抚着。

「要道歉要对着我才有诚意吧？哪有人对着黑漆漆的夜空道歉。」

不舍的看着穆清风小心翼翼的抚过他的脸庞，亦心疼着穆清风那无声滑落的泪光，「别再想不开了好不好？」在企图逗笑穆清风并拭去泪的同时，展意翔更是央着穆清风答应他这件事。

要不是他想到了还有这，穆清风这么一跳……一定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意、意、意──」

「我在。」

「你没死？你没死？」

「你若想要我死……我现在就去跳。」

「意！」

穆清风的激动看得展意翔扬起笑，更高兴自己的话能惹来穆清风的恼怒。「你不死，我就不死，我们一起过完这辈子。」因为这代表着自己真的在他心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意……」那话撼动了穆清风，更让原本就停不住的泪水狂肆滑落。

因为展意翔的誓言是他渴望，却以为已经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境！

「别哭了，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轻轻的将人再度揽入怀里，就着仰躺的姿势环抱着穆清风。

嗅着迷恋的幽香，展意翔真的很庆幸自己能在最后的那一秒做了正确的决定。

「意……你不是……搭上飞机了？」揪扯着展意翔的衣衫，穆清风缓缓问出心底的恐惧。

脸颊的温热让穆清风很肯定展意翔还活着，不过他怕……怕uncle知道展意翔还活着后，又会是怎样的可怕报复。

「是啊，我搭上了。」明显感觉到穆清风因这话而一僵，「可是在最后一秒我转身离开了。」所以展意翔赶紧说出下一句安抚。

「离开？」

「恩，离开。」

展意翔那双坚定的眸看得穆清风有一瞬间认为是自己……展意翔是为了自己才会转身回来。

这让穆清风迷惘了。

展意翔就是为了他才会离开的，怎么会又为了他转身回来？

「我不甘心……」抚着近在眼前的穆清风，「我不甘心自己竟然会输给阿凯，而且我也还没同沈祭礼分出高下，」展意翔说出改变自己，也同时是救了自己的心境转折。「因为你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你。」

「意……」压不住再次夺眶而出的泪，穆清风抖着声，颤着唇，说出早该说出的一句。

「我爱你……」

直到生命的尽头，我都会一直爱你。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