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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及,在课下几乎是皱眉捏鼻地把作业三两下写完就扔笔不管了,放学连书包也不带回家,直让人觉得他若不是在课堂上控制力好一点,脑子好使一点,成绩多半不会那么好。有一天容盛打完球,满头大汗地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头。他猛地一侧身,发现姜汶园站在他旁边前面搓抹布。容盛没打算理他,等他洗完了头直起身,姜汶园又开始在水槽里洗起了拖把。“每次都是你洗?”容盛用纸巾擦头发上的水,想起来一些往事,开口搭讪。“不是。”过了几秒钟,他把水龙头关上了才说,“我们轮流洗。”“我以为你那么无私奉献呢。”容盛说出口才觉得这话有点难听,笑起来,“别介意,我就是随口说说。”姜汶园没有理他,拿着拖把和抹布就出去了。容胜转过身来照镜子,发现自己的衣领和衣襟还是湿了,却看到姜汶园走回来,“我抽屉里有一件干净的,你要吗?”由于他招蜂引蝶的体质,有几个女生一下课就拿着练习册跑过来和容盛探讨学习问题。有两个女生跟容盛走得最近。一个叫王杏林,巴掌脸和齐耳短发,生得小巧伶俐,人却很有气势。另一个是他们数学老师的女儿,叫刘欣然,长相普通却很玩得开。王杏林的问题尤其多,容盛的成绩在班里是不偏不倚的中等水平,哪里禁得住她问这个又问那个的,问烦了他就直接把书放在姜汶园面前,让她问这个学霸。姜汶园态度不冷不热的,王杏林也没什么听他讲的心思,两人讲题把容盛听得尴尬不已,从此认定问题目是手段,玩暧昧才是目的,就不干这种傻事了。等容盛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嗤之以鼻的重点班也不比别的地方好或差,总之很快竟又与同班同学相处得十分融洽。他结交的一大帮朋友里不乏漂亮的女生,他毫不忌讳地和她们混在一起,下课也一起出去玩。一时间班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什么话儿都有,容盛随他们怎么说,依旧带着着她们和张槐洋任子迎一起走,到哪里都是五六个人一起。他们端着杯暖手的奶茶,吃饭看电影,或者偷偷摸摸地打个游戏,最后骑着自行车一路狂飙,在家长设置的门禁之前回到家。这种日子很苍白又很快活。大半个学期过去,班里面的人逐渐分化成两帮,也没什么显著的界限,总归就是外宿生和内宿生成了两派人。外宿生普遍都是本地人,成绩不是很突出,喜欢玩笑打闹,以容盛为首,走到哪里都颇有些成群结队的架势。张槐洋的童年旧友王镇峰就是个内宿生,他和张槐洋的都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只是两人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王镇峰非但不像张槐洋一般温文尔雅,反而透露着一股张扬的流氓气,就像电影里的演技浮夸的黑社会大哥。这种虚张声势是容盛所不齿的,再加上开学时张槐洋的选择让容盛未开始真正较量就输了一局,所以对他怀有几分芥蒂。王镇峰也见不惯容盛这种看似外向开朗好相处,实际上谁都不当人看的唯我独尊的模样。所以两个人明里暗里都不合,旁人有眼的也都自动自觉地站好了队,有段时间这班里的火药味浓得几乎一触即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