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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瑰意琦行 (第2/3页)
/br> 沈宗知望着那抹端雅的红色身影许久,终是艰涩地说了出来,“公主既无意于我,为何要与我圆房?” 此话一出,她手一顿,旋即仍是漫不经心地挑选着妆奁中的饰物,“我父皇的嫔妃无数,他何曾真正在意过谁?还不是夜夜翻牌子,今儿宠幸这个,明儿宠幸那个。” 说着,她拿起一支金钗移到发间比了比,觉得单调,又放了回去。 沈宗知骇异,被她毫不避讳的直言直语堵得语塞,“这、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本质是一样的。”薛棠冷笑了下,发间簪上一朵红色牡丹花,平添了几分不容多看的艳丽。 沈宗知哑然,心头仍是掀着波澜,讶异而又苦涩。 他闭目决绝道:“如果只是因为我是公主名义上的丈夫,那,我不会再碰公主。” “不碰我?”薛棠失笑。 她这一笑,让沈宗知顿感茫然。 薛棠从容起身,施施然地走向他,“别忘了,你是尚公主,先君臣后夫妻,床帏之事岂容你做主?”她昂首直视着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当然,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一字一句,语调平缓而又威严。 沈宗知深受震撼,抬眼对上她的目光。 明明是双柔和的眸子,却尽显摄人气势,那不容直视的明艳与尊贵迫使他低下了头,仅有的一丝底气,也被她寥寥几句话驳倒瓦解,荡然无存。 “臣谨记于心,恪守君臣之礼。”他苦涩道。 薛棠凝视着他,那副俊朗的面容没有流露出不满与愤怒,只是敛目垂眸,隐隐透着忧戚。 这世上大多的男子都希望自己的妻室温淑婉顺,体贴贤惠,安分守己地守在后宅之中,像被圈养的鸟雀般听话,毫无怨言地服侍丈夫,伺候公婆,传宗接代。若是反过来,倒行逆施,便是伤风败俗,大逆不道。 他倒是不同,哪怕妻子强势,压过他一头,也没有觉得不妥。待她恭谨守礼并非惧怕公主身份,而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地尊敬她。尤其是云雨时,她若不想要了,他便克制欲望,不再动她分毫,如果换作别的男子,必定自尊心大受打击,满腹牢sao,郁愤不平。 只是对于他来说,妻子忽冷忽热的滋味,实在难过。 薛棠无奈地叹了一声,眼神渐渐温柔下来。 沈宗知虽为武将出身,但并不粗莽蛮横,言行举止端方,礼数周全,一身正气,尽显世家贵公子的风范。 要说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不喜欢这段身不由己的婚姻。 一个活生生的人,像个物品似的被交易出去,来换取他人的好处,美名其曰是为国为民,奉献自己,可为什么公主只能靠婚姻来展现自己的价值? 这样的想法疯狂地滋蔓生长,一发不可收拾,让她愈发不安。 她无法抑制内心的反抗。 正如年幼时,皇帝允许她去国子监听课,前提是必须换一身男装。她心中不服,为何国子监只允许男子进入,却不允许女子进入?但碍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