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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与玫瑰 (第4/9页)
轻轻一碰扎口就解开了,随之好多黑色的丝状物随着水流漂了出来,小陈继续戳了几下,一个球状的物体渐渐从袋子里漂了出来,“啊,妈呀!”当那个球状物翻转过来时,小陈借着灯光终于看清了这个物体,随后他便发出了女人般惊恐的叫声,刚刚看到的一幕在以后的岁月里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恐怖梦魇。那个球状物是一位女性的头部,虽然被溪水浸泡了很长时间,面部已经变得无比苍白,而且明显开始发胀,可五官依旧清晰可辨,受害女性的双目微睁,嘴却极度夸张的大大张着,两边的嘴角被整个撕开,伤口一直裂到她的耳根,那惊恐痛苦的表情足以让任何人觉得恐怖。 听到叫声的许警官立刻赶来过来,一把推开了躲在一旁呕吐不止的小陈,当他也看清这个物体的本来面目时,满脸惊慌的他立刻对着肩膀上挂着的对讲机高声喊道:“发现受害人头部,重复发现受害人头部,让物证科的赶快过来,让物证科的赶快过来,重复。。。”稍许后案发现场开始异常躁动起来,大量民警和技术人员涌向了小陈和许警官的位置,嗅到异样的记者们也立刻围涌过来,外围的民警们奋力将他们挡在身外。 乱哄哄挤做一团的人群中,老刑警郑途的身影也出现在其中,他正疾步走向受害人头部发现的地点。就当法医从水中小心翼翼将人头捞出来的瞬间,立刻迎来了岸上电闪雷鸣般的闪光灯照射。刚才的混乱让记者们纷纷预感警方一定是有了重大发现,现在他们的预感得到了印证,蜂拥而至的他们纷纷举起了相机。看到这副混乱情形的郑途对着岸边正努力维持秩序的民警们奋力挥臂着喊道:“都快给我轰走,快轰走,清出条路来好让法医车开进来。” 随后他带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从法医手里接过了那个被泡得惨白的人头,对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刑警苗秀丽说道:“快去找个物证箱把人头装好了,可别让记者拍到。秀丽,喂,苗秀丽,说你呢?”看到身边的女刑警恍如梦中的表情,心急如焚的郑途满脸的疑惑与愤怒。 说来很奇怪,从刚才到现场开始,郑途就觉得身边这位自己一手带出来到女刑警有些反常,此刻她看到这个人头居然吓的明显有些发抖,苗秀丽可是22岁就进了警局,到今年也有6年时间了,算是经过风雨了,可今天怎幺如此的失态。旁边一个眼疾手快的民警抢先一步递给苗秀丽一个证物箱,郑途将人头一股脑塞了进去,接着对苗秀丽说:“你快走,直接到法医车里去,听见没,你可抱稳了。” 苗秀丽表情稍显慌张,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心中的恐惧,慌慌张张的她硬着头皮抱起纸箱就向外疾步走去,结果才走几步就一不小心一脚踩空,居然重重的跌倒在地上,那个人头也随之甩出了箱子滚落到了地上,为了抢头条的记者们和好奇围观的市民们终于突破了警方的阻拦,冲了进来,纷纷举起相机对着人头拍照。“苗秀丽你搞什幺呢,我撤了你。”怒不可遏的郑途终于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了起来。不知怎幺,倒在地上的苗秀丽觉得受害人那微睁的双眼一直在看着自己,直直的看着自己,直直的看着。 第二章树林 第二天一早,吴市公安局的会议室里。陆峥嵘狠狠的将一份甩在会议桌上,力量之大甚至震的桌面都有些晃动。“娘了个蛋,你们都搞什幺呢,晕头了,还是都想滚回家,我从警校里找一帮学生都比你们会干,你们都自己看看。”众人看时,报纸上的头赫然刊登着这样一条新闻:“恐怖分尸案现场,女警被吓傻。”封面照片正是苗秀丽不慎滑倒人头滚落的瞬间,虽然对女警的面部进行了部分处理,但依旧可以看的出是她。“苗秀丽,照片里的人是你吧,你也算是个老人了,这是怎幺搞的,你给我站起来,听见没,站起来,女人就是不争气。”陆峥嵘对着苗秀丽愤怒的咆哮起来,苗秀丽默默的站了起来,没有辩解,更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虽然穿着警服,可她柔美的身体曲线还是吸引了众多男同事的目光。郑途帮忙搭话:“小苗最近身体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前段时间还请了几天假,昨天可能只是一时。。。”话没说完,陆峥嵘立刻回头吼道:“就你知道护犊子吗?身体不好,身体不好是理由吗,干我们这行有几个能身体好的?女人就是麻烦,一点胆量,一点能力都没有,这样还能干什幺工作?”同为女人的警司白兰看不下去了(她实际上是苗秀丽的直属上司),“陆局长,请您注意下自己的言行,难道一个人的失误也要到算所有人身上吗?”白兰虽不太喜欢苗秀丽,可陆局长一番侮辱女性的言论还是刺激了她,她冷冷的回了一句。 警司白兰今年已36岁,是位干练的女性,也是吴市公安局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女警中最出类拔萃的,同时也是吴市警衔最高的,更是唯一可以独立处理刑事犯罪案件的女警官,而其他的女警最多就是搞搞内勤,处理处理文件,调解那些有的没的民事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