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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现在,一条鱼想尽办法爬床 (第1/2页)
5.现在,一条鱼想尽办法爬床
一股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叶棘不禁在床上打了个寒颤,干脆往牧碧虚的身畔又凑了几分,刚才那只捂住他嘴的手又有不安分的意向。 “牧小公子,奴家好冷……” 她眼下已经登堂入室,只需循序渐进鲸吞蚕食,牧碧虚很快就是她囊中之物。 不料牧碧虚从容不迫地往后一退,半坐了起来,轻轻一捻将床头的火烛点燃。 烛光摇拽着,带着浮动的暗香洒在两个人的身上,与呼吸间喷出的热气交贯出一片暖霭。 “实不相瞒……”叶棘垂下了头,微蹙的青眉中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哀伤,倒与她白昼时在马车上的模样相得益彰。 她的嗓音也是郁郁低沉的:“我与牧小公子应当是一段孽缘……” 牧碧虚眉头微挑。 他从小到大,连口头上的婚约都还未曾与人订过,是从哪里凭空生出了一段孽缘? “牧小公子还记得当年发生在牧相身上的刺杀案罢?” 八年前,凤京城天阕大道上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当街刺杀案。刺杀对象便是当时担任宰相一职的吴恒,以及时任御史中丞的牧浩荡。 吴相当场去世,而牧浩荡文武双全,身手敏捷,侥幸逃过了一劫,只是受了些轻伤。 圣人闻之大怒,下令彻搜凤京城,调查哪些官员与外地节度使私相授受,暗中勾连。 三司联手,很快便查出了一批名单。 涉事官员本人被诛或贬,家中男子充军流放,女子贬为贱婢,原家中奴仆则被转手贩卖。 一时凤京城中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流离失散的哭喊连天。 “我父亲霍冀只是个从八品下的中书主事,负责文书往来,在此案中也受到了牵连。” 牧碧虚听到霍冀的名字,确有几分耳熟。 当年伯父牧浩荡还是御史中丞时便广开言路,恭迎各方宾客。京畿道中官员纷纷上门拜访,泛舟湖上高谈阔论。 他们所携带的子女也常常聚集于牧府庭院中,旁听儒生大家灼见,一时间在凤京城中传为美谈。 叶棘两次潜伏在他的必经之处,对他发起突袭,牧碧虚当然不可能轻信她的一面之词。 “霍姑娘适才所言,有何真凭实据可佐证?” 叶棘双手拉开自己的衣襟系带,一条原本隐藏的沟壑隐有外露的征兆。 牧碧虚的视线未做多停留,很快将目光移开。 然而叶棘并非立刻要与他坦诚相待,而是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涂漆防水锦囊。 外漆斑驳陆离,丝帛剥落,看起来已很有些年头了。 她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宣纸和一个玉质莲蓬递给了牧碧虚。 他打开一看,上面乃是一首他昔年与少年男女们一同游园的时候所写的诗。 八年前,十四岁的牧碧虚眉目轩朗,高挑身量已接近成人,如初绽渥丹,于静谧处动人心魄。 有不少闺中少女暗心倾慕于他,在游园时求他的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