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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相依为命 (第2/3页)
的舅舅, 两年多来我的内心其实是虚弱的,今日却忍不住质问起来。 「机票是早就买好了的,没办法」,舅舅说:「大人的事你不懂,小哲,我 走以后,你要常回来,好好陪陪舅妈!」 舅舅说。 我似懂非懂,其实这些年都隐约觉得她们之间出了什幺问题,肯定不只是留 学这幺简单。 夏秋恢复了平静,擦干眼泪说:「别说了,算了,让他走吧,让他走吧」。 那是一种绝望到骨头的语气,令人心酸,令人心碎。 第二日醒来,舅舅已不知去向。 我和夏秋捧着骨灰盒去江边,雇了条小船到江心,洒下夏奶奶的骨灰。 因连续失眠,夏秋脸色微微发黄,两只眼睛肿的像灯泡,黑眼圈也显出来了 。 她一身缟素,呆坐船头,任江风吹去伤心的泪水。 我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满心都是无限的疼惜。 我忽然升腾出一种感觉,我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从此我要不让她再受一丝 一毫的委屈。 回到家收拾完毕,草草吃了晚饭,张妈也离开了——她已结束了这里的工作 。 夏奶奶去世,舅舅离开,这个家短时间也不再需要保姆了。 这幢偌大的房子,转眼就变得空空荡荡,倍显凄凉,我跟夏秋那种相依为命 的感觉也愈发强烈。 「今晚,我就睡奶奶的房间」,夏秋说着,眼泪便又要下来。 我轻轻搂一下她的肩膀说:「那我陪你吧」。 她默然,合衣上床。 我熄了灯,坐在床头的沙发上,拉着夏秋的手,听她回忆奶奶的种种。 我才知她的身世竟如此凄惨,她爸爸曾是省城一位年轻的官员,mama是舞蹈 演员,原是人人称羡的一对璧人。 不料爸爸忙于事业,无暇顾家,mama俗不可耐地跟舞伴好上了。 夏爸爸忍无可忍,借着酒意杀死这一对野鸳鸯,而后饮弹自尽。 从此一床三命,天崩地陷,年幼的夏秋也荒废了学业,跟着年老的奶奶回到 水市,读了卫校,当了护士。 夜已深,夏秋太累了,说话声越来越弱,渐渐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我吻了吻她长长的睫毛,还有些微微的咸,大约是她的泪水吧。 我轻握着的她的手,任胳膊酸麻,一动不动,生怕吵醒她。 不知过了多久,上下眼皮打架得厉害,头忍不住栽倒在床边,把夏秋惊醒了 ,下意识打开床头灯。 她精神似乎好了些,脸上甚至泛起一丝久违的红晕。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带些少女的羞涩、慵懒,不好意思地问:「你一直坐在 床头啊?」 「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