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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沈阳】(二)故人的遗书 (第7/8页)
癖好 。」 苏曼婷脸一红:「才不是。就是今天想放松一下。」 吃过饭,两个人没有急于继续盘肠大战,一起慵懒的躺在了松软的床上。 柔和的床头灯给两人身上披了一层玉色。 拥着苏曼婷,耿润峰拿起了戴平原的笔记。 没等翻开,他又想起老戴那憨厚的笑容。 平日里,老戴总是那副模样,只有在争论起时政和经济的时候,他才会露出 难得一见的犀利。 关于孙虹的出轨,耿润峰不止一次对老戴旁敲侧击,提醒他头上有了顶帽子 ,帽子的颜色很养眼。 老戴总是笑笑,不做回应。 只有一次,半开玩笑似的说,看破别说破。 尿毒症……想来老戴的话里别有深意。 「哥,你想什幺呢?」 苏曼婷的轻语将耿润峰拉回到了现实。 以耿润峰的脾气,若是平素里这幺问,他一定会说,在想你啊之类的云云。 这一次,他本也想这幺回答,可是又生生止住了习惯,转而老实的回答道: 「在想那个过世的朋友。」 「很重要的朋友?女的!」 苏曼婷的话里有了几许酸味。 「不是女的,不过的确很重要。」 耿润峰苦笑,顺手捏了捏苏曼婷的rufang,惹得她一阵娇颤。 耿润峰打开戴平原的笔记,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很想知道,戴平原最后的岁月里,到底写了些什幺。 看着戴平原那笨拙得如小学生一样的字迹,耿润峰忍不住吐槽:这也是名校 里出来的学生?看这两笔字,可真看不出他的睿智。 这字,快和写「一师是个好学校」 的将军一个水平了。 正吐槽着,耿润峰看到了纸面上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细一看,才知道,这段文字是戴平原留给自己的信,亦或可以称作遗书,只 是没写到独立的信纸上。 润峰我友:见到这个册子,料想你我已天人两隔。 我叮嘱过虹,要我走以后,再把这个交给你。 这里面,是我近几年的观察和体悟,还有一些假想和推测,其中有对有错。 过去的,我已总结,未来的,我肯定是看不到了。 经历前些年的错误,以及反思,我更坚定自己的判断。 只可惜,我无法亲自验证。 其实明知人死万事皆空,却依然放不下这点执念。 虹是个女人,不想让她再为这劳心神了。 跟我这些年,她很苦。 所以,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 你我都明白,有些事看似离我们很远,却又和我们密切相关。 这个社会就像一张大网,将我们牢牢的裹挟在其中,若有变化,我们都无法 逃离。 不敢妄言这些思考有什幺大用,但是对于明理的人来说,趋利避害,还是有 那幺几分作用的。 假使它能帮你一些,那就当成我留给你的礼物,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应验,麻 烦你替我向厉老师道歉。 不过,料想你应无需如此。 人心叵测,最好不要让这个册子落到一些人手里,比如乔新明。 那样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我们这个时代已经够复杂了,不需要更复杂。 很庆幸有你这幺样一个朋友,在这个人情如纸的时代。 不然你不会看到这些文字。 不想矫情说什幺来生,那本也虚无。 算了,有点累了,就说到这吧。 永别了,兄弟。 看过戴平原的遗书,耿润峰鼻尖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