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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夜探 (第2/3页)
走。 她只会不停道歉:“是奴婢失言,殿下不要生气了。” “哼!”谢承思似乎忘了蒋神医的存在,专心顾着降香,自己将素舆调了个头,推着向外几步,“还不跟上!” 话又说回来。 谢承思对着蒋神医,虽嘴上不让,但医嘱却不敢怠慢。既然蒋神医说了,不让他捂着,那陪太子出门,查探福全酒家的事情,就做不得了。 做这种私下里的勾当,定要乔装改扮。一旦乔装,衣裳自然轻薄不到哪里去。 而身上的红疹,定然会捂得更加严重。谢承思挠归挠,还是很爱惜自己的肌肤。 * “太子殿下,怀王殿下命我将此物呈来。”缬草将谢承思的一封信,递到了太子案前。 拆开后,里面是一本薄册。 漫不经心地翻过几页,太子霍然起身。 手掌重重地拍在案上,发出巨大却沉闷的声响。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伸手指着缬草,高声质问。 缬草波澜不惊地行礼:“怀王殿下之事,在下无权置喙。” “好、好!”太子伸出的手悬在空中,抬也不是,落也不是,“呵,他早知道了,只有我蒙在鼓里。跟着曲州的船,一直跟到神京。我当你们是怎么知道那福全酒家的,原是跟过去的!算他狠!他就不怕长公主发现?当她是傻子?天下之大,难道只有他谢承思,会调用折冲府搜罗消息?未必别人,就没有别的方式?” “……”缬草恭敬地立着,不置一词。 “罢了,问你一个区区府卫,什么也问不出来,你走吧。跟谢承思说,他的信我看过了。”太子重新坐了回去,“便按既有的安排行事。顺便替我问候他,身子可大好了?问他那张最宝贝,最看重的美貌面皮,是不是也病毁了?怎的不愿见人?” * 五日后。 入夜时分,神京之中,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各处坊门关闭,城中大小道路,只余下巡查的金吾卫。 高玄弼陪着太子,候在一座宅院之中。 降香与缬草,侍立左右。 此处正在街角,与福全酒家斜对面,二楼推开窗,正可以俯瞰那垆邸的后院。 谢承思托高玄弼,送了太子一件巧器。乍看上去,是一只由粗渐细的长筒,黄铜制成。筒中装着透镜,细端贴近一只眼睛,观远物,则百倍于寻常。 是他从东来的海客手上得来的。 海客用其观星,调整航向。 而这件巧器,此时正能派上大用场。用此物一望,福全酒家的任何动静,皆明明白白地现于眼前。 不仅是后院,连屋内人影,都能看清。 太子使一名亲信,持此巧器,站在楼上,专盯着福全酒家里面的动静,若有异常,即刻禀报。 ——福全酒家里早藏好了秘密探查的人手。 太子当然不可能亲去,所以坐镇近前,以便根据情况,随时调整计划。 若是谢承思前来,也是一样的做法。 “殿下,他们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楼上有人来报。 “继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