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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郑学姐,是真的在一起过吗? (第1/2页)
“你和郑学姐,是真的在一起过吗?”
40. “兰涧?”崇明喝多了以后嗓音有些沙哑,他叫了孟兰涧一声,她正襟危坐在他身畔,看着窗外的眼神莫名有些悲戚,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崇明被醉意裹挟,脑袋沉沉的,只好再次呼唤她,“兰涧。” 孟兰涧终于转过头。 看向他时,神态有些陌生。 像是在咀嚼着一些回忆,对他不自觉保持了距离。 “还有多久能到家?”崇明没话找话。 车子已经路过熟悉的红豆饼店,孟兰涧答非所问地说,“以后搬了家,我肯定会怀念这家红豆饼店的。” “你那么喜欢红豆饼,以后我们在深桦里也开一家红豆饼铺子好了。” “铺子和店面有什么区别吗?” “铺子听上去更容易搬来搬去,你在哪儿,红豆饼铺子就开在哪儿。” 崇明说完,孟兰涧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别绪又被勾了上来。她压着嗓子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要搬家?” “春天之前。”崇明望了眼窗外,南麓少雪,今年冬天看样子也是不会下雪了,“我听我妈说,‘深桦里’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别墅群深处有一片白桦林,沿着那片白桦林往北一直走,就会到吾岳的香霭峰,香霭峰是吾岳之中离北栾最近的山峰。五十年前很多被迫与家人两地相隔的南麓人,在那片山林还没有被开发前,就是徒手攀岩,直到回到北栾的地界。” “然后那些没有了身份的南地人,有的人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变成了边界线上的……难民。”兰涧的声音越来越低,尾音落下时,出租车也在森境一号的大门口停下了,她搀扶着崇明下车,听到他含糊不清的呢喃,“崇明,你说什么?” “我说,冬天的深桦里特别好看。”崇明喝醉了以后确实有一兜子话往外漏,“我有个发小就住在那儿,有一年冬天去他家后院烤板栗,烤着烤着天就开始下雪了,一片一片的雪落在白桦林,树干和雪地融为一体。我在他家帮他看了大半个冬天的孩子,他跟他老婆出去约会,我就抱着谢堂前在雪地里撒野,那小子还很小,小到他不小心摔倒栽进雪里,要不是他哭出声,我差点都要找不到他了。把人捡起来以后,谢堂前的白胡子比圣诞老人还多,他哭我笑,把邻居都给吓坏了。” “就是这个冬天后,我跟我妈说,我以后结婚了想住在深桦里。我妈以为我是带娃带出想结婚生子的念头了,二话不说从开发商手里把人家自留的最后一套房给强取豪夺了过来。” 孟兰涧听着崇明酒后罕见的碎语,想象着稳重如他和他发小的小儿,两个人在冰天雪地的白桦林中闹出了沸反盈天的效果,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画面。 “我一直想带你去深桦里看看,”崇明的手突然攥住了兰涧的手腕,他们已经在电梯里,密闭空间中,亲密的肢体语言暗示了一些开端,“那里需要有一个人,和我一起打开那扇家门。” 兰涧按电梯的手倏忽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