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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这件事为明朝末期的祸事埋下了导火索。 (第2/2页)
男儿,他愤怒地一脚踩烂张凳子,拿起靠在墙边的锄头,眼看就要冲出门去。 王老汉及时拦住了他,死死地握住他的手,大声吼道:“老二!现在外头那么乱,你想干什么?” “爹,饿死、瘟死是死,杀头也是死,不如冲出去,和那些狗兵打一架,好消我心中一口鸟气!” “要送死你自己去,别连累你娘、你嫂和你meimei。” 听完王老汉这一句话,王二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无奈地松开手里的锄头。 “可不能总让他们骑在咱们头上吧,今年就剩这点粮,一样得完!” 在铁的事实面前,王老汉也说不出任何劝慰的话,转过脸,不去看儿子。几个女眷哭得更凄惨了些。 王老汉家不是个例,在王家村,在陕北,在整个西北部,还有无数这样的人和事。 若是有朝一日,连人的生存都成了问题,暴力便会伺机而出。 立秋刚过,暑气稍减,日头落下山那边后,便凉爽了起来。 在经历了几个寒暑的历练之后,林晚和谢朝都褪去了孩童时期的青涩懵懂,慢慢有了成年人的模样。 最近几年,谢朝为准备武举不间断地cao练,身形锻炼得健硕有力,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 而林晚,也稳居书院首位,是颜先生座下首推的学生。 商量好了之后,和约好的那样,林晚参加那一年秋天的举办的科举,而谢朝则报名了武举。 到了放榜日,两人到集市上看榜。谢朝几下就挤到人群前面,看到林晚榜上有名。 谢朝看到以后大声嚷嚷:“我就知道你能行。”真心实意替他开心。 林晚看着谢朝,勾起嘴,微微一笑。 他现在已经是秀才,地位已经和一般人不同。 看榜的人群里议论纷纷,有个看榜嘴碎屠夫说:“这个姓林的没什么能耐,能考中,肯定是沾了他爹的光。” 林晚听到了,气得握紧了拳头。但他不能在这里打架,这会毁了两人的前途,还得先沉住气。 谢朝林晚二人一路聊着未来,走回家。 谢朝跨进门槛,便闻到堂上飘来饭菜的香味,一向节俭的父亲主动为林晚张罗起了庆庆功宴。谢家一大家子已经围坐在一起,都在为林晚庆祝,谢朝和三个meimei争相向林晚敬酒。 席上,林晚斟满一杯酒,双手举起酒杯,敬了谢园一杯,说道:“多谢谢伯伯栽培,晚辈能有今日,多亏有谢伯伯,晚辈应当先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谈什么报答,将来,你若能报效国家,做出一番事业,也不枉你爹娘一片苦心。” “谢伯父教训得是,林晚定不负重托。” “吃菜,吃菜。” 一桌人热热闹闹地吃了这桌饭。 庆贺的宴席上,林晚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的他很快便醉了。 酒席散后,林晚想要回房,却不想走错房间,来到隔壁谢朝的房里,一进门便一头栽倒到谢朝怀里。 谢朝看到他刚才在席上一下喝了这么多,便猜想他等会儿肯定是要醉了,果不其然,他现下真的是醉了,连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谢朝想把他扶起来,扶回他房间的床上休息。 林晚一把握住他的手,任谢朝再怎么用力他都不放开,手上的劲让谢朝暗暗吃惊,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都没发现林晚原来这么有劲。 是因为喝醉了吗? 还是…… 谢朝看向林晚,只见他双颊坨红,湿润的唇泛着水光,眼前像是覆盖上了一层雾,朱唇轻启,消失了许久的悸动又浮上心头,谢朝努力把这种心情强压下去。 谢朝想走,林晚牵着他的手却再也不放开,嘴里念叨着:“你以后可不许抛弃我,听见了吗。” “你看你又多虑了不是,我怎么会抛弃你呢。” “拉钩?” “嗯,拉钩,我谢朝说到做到!” 两人伸出小指,两根指头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两人额头相抵,不约而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