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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父亲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 (第2/3页)
判处了谢朝好几项罪名,随即当庭宣判。 “谢朝听判。” 跪在地上的谢朝竖起耳朵听审。 “罪人谢朝,胆大妄为,欺上瞒下,私吞朝廷银两数以万计,罪当伏诛!” 谢朝听完堂上所念判词,如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板底。 主审官语毕,两名衙差又把他给拖了下去,扔回大牢深处。这下,是再难出来了。 林晚知道现下惊慌无用,便收起情绪,想法把人弄出来才是第一要务。 情况紧急,林晚连夜找来刘小刀的上级,莫怀忠来问话。 莫怀忠已年过半百,两鬓花白,这大半辈子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为人圆滑,朝中几大势力他谁也不想得罪。如是这般,他在这官场上不说吃得开,起码一直都是相安无事。 莫怀忠站在林晚身旁,略微佝偻着身子,一脸谄媚的笑,一开始支支吾吾不肯说,在林晚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开了口。 “回林大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有位世子犯事,贪了不少镇压西北的银子,推不干净,只得找个替罪羊顶罪了事。找来找去,如今这朝廷中,唯有这谢大人背后没有靠山,也不是什么大官,打狗也叫不出声,这不就……” 待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林晚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瞪得他心里发毛。 “我就长话短说了吧,我要你想办法把人弄出来,你看该怎么办。” “林大人,这起案子看着是不大,但背后牵扯的是世子和几位王爷的势力,不是区区小人就能办得妥的,别说是这条贱命,就是赔上小人十条命,二十条,也招惹不起啊。” 莫怀忠说完,林晚没想到这银库案竟这般复杂,事情变得棘手了,若只是普通案子,还能用钱铺平,但触及这些人,就不是钱不钱那么简单了。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又绕进了死胡同。 莫怀忠回去以后,林晚长长的叹了口气,陷在了椅子里,在此焦头烂额之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大牢深处。 牢头提着一盏灯笼,在过道上做今天晚上的例行的巡查,确保所有人都在牢房里之后,他回到休息处,和另外两位同僚喝酒去了。 狭小的空间限制了人的行动,墙角散发出一股尿sao味。 谢朝在狱里醒过来,头疼得厉害,四肢百骸也跟着疼,也不知这几天到底流了多少血,只记得是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就被几个锦衣卫围攻抓捕,在堂上随便审问几句后,便给扔进了这深不见底的大牢里。 时间在这里变得缓慢,谢朝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他也说不清楚。 自从魏忠贤下令反扑东林党人,这几年大批锦衣卫出动,无数人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被抓捕入狱。每一座牢狱都变得拥挤不堪,尽管已经夜深了,但耳旁尽是期期艾艾的苦闷之声。 这阴暗潮湿的地方,几只老鼠走道从这头一直跑到那头,围着半个馊了的馒头啃咬。发霉的稻草底下藏着数不尽的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