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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姬与蛇(卫骑) (第1/5页)
“怦怦” 血河听见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飙升的肾上腺素在血液中被泵到全身何处。他身体微微发热,奔腾的血液一瞬间在耳中仿若雷鸣。 这家伙——血河向来冷漠的英俊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那双蓝色的眼睛亮得可怕,在他黑色的发丝间如同幽幽的鬼火一样。他捂着手臂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被按到的青年。青年被人按在地上还在不停挣扎,注意到血河盯着自己后安静下来。凌乱的短发下,灿金色眼睛中欲望熊熊燃烧着。青年就像锁定猎物的野兽一样,人虽然已经安静下来,如影随形的刺骨寒意却攀上血河背脊。很好,血河挥挥手,让人把野兽一样的人关起来。他刚刚转身,就听到后面的惊叫,再转头看过去,青年已经放倒了人跑到了围墙上。青年没立刻离开,反而停留在围墙上,看着血河,舔干净嘴角的血迹。guntang的视线落在血河受伤的左臂,青年贪婪地咽着口水,金色的眼睛中火焰没有丝毫平复。“铁衣。”对方最后丢下两个字,跳下围墙。 铁衣,血河嚼碎这个名字在唇齿间,摆摆手让人处理好这里,让女仆来给他包扎。男人虽然又面无表情起来,女仆却一直不敢抬头,她手脚麻利地包扎好,低着头就退出房间。关门前,她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庄园的主人坐在窗边,他曾经像一尊镶嵌着蓝宝石的雕像,而现在雕像——活了。湛蓝的眼瞳移动向这个方向,女仆急忙关好门扉。 血河只是转身换了个姿势,他拿来靠枕倚着,抬起手臂,视线自然地落在绑好的绷带上。 血河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他理解不了那个让他降生的女人,她的母亲,他也理解不了曾经那个复杂看着他的男人,她母亲的丈夫。 那个男人从来都只是阴沉沉地看着他,像一具走尸。对方也从不曾提起他的母亲,血河只问过一次,男人眼中地怨毒眼里喷薄而出。后来发生了什么,血河不想记住。 男人扭曲放大的面孔,逐渐空白的大脑,还有变得昏暗的视线。血河或许听见了猎枪的声音炸响,暗红泼在他脸上,黑暗让一切戛然而止。 血河明白了一件事,亲情是很可怕的东西。 后来少年又从管家、女仆口中拼凑出那对男女的过往还有他自己的诞生。女人踩着算计的步伐感情的束缚也未能阻止她,男人吞下由爱酝酿的毒汁,而他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共同期待的结果。 爱真是可怕的东西。 我绝不要为了他人舍弃生命,日复一日的梦魇中,血河满身汗水,擦过脸颊上有些黏腻的液体,握紧拳头起誓。 真是奇妙的感觉,真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啊。血河捂着胸口,感受着心脏剧烈跳动后的余韵。来势汹汹的情感洪流霎时间冲刷着他的灵魂,又好像火焰一样肆意燃烧起来,誓要将他冷漠的外壳破碎。男人眼帘低垂,他想思考铁衣的出现是否意味着什么,可突如其来的爱意火焰一样烧灼起来的感觉太好了,让他很想再次回味。你会再出现的吧,血河带着微笑,心里囚禁的各种方式不断翻涌着。 血河才一出房门就听见楼下喧闹不停,男人却不嫌吵闹,惊喜的笑意稍纵即逝,眼帘低垂盖住幽幽深海的微光。他拾级而下,停在台阶上,将下面的场景尽收眼底。 铁衣已经不复刚出场时的肆意张狂,锁链和镣铐禁锢住他的身体,高大的身形也只得被迫弓起脊背蜷缩着跪在地上。青年仍然狠命挣扎着,压着他的好几个人都险些被掀开。血河看着他因为用力脸颊泛起红色,有汗珠挂在额头,心情愉快起来,索性倚在扶手上看着热闹。 铁衣的直觉何其敏锐,血河才站在那没几息,他就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过来。血河一挑眉毛,看着他金色的眼睛有些手痒。 “这是给我抓了头野狼过来啊。”血河的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时间仆人惶恐地跪了一地,多亏铁衣跪在那里也没再动弹了,屋里突然安静得吓人。“得了,训狗看来还得我自己来,去找管家吧。”男人蓝色的眼睛扫视过他们,顺着楼梯不急不慢地走下来。随着他轻飘飘一挥手,屋子里霎时间只剩下他和铁衣两个人。男人瞥了一眼铁衣像是失去兴趣一样,转头就在餐桌旁坐下。桌上是还有些冒着热气的rou食和少于水果。血河不怎么喜欢蔬菜,成年之后更是肆无忌惮。他懒洋洋地用筷子夹起rou排,快速地吃起来,明明动作也不大却吃得飞快。铁衣本来死死盯着血河的视线,在男人进食中不知不觉地移向了食物。 “咕” 铁衣咽下口水,上身伏得更低,双手撑地面,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