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十二回】曹谨行下狱一探究竟,郑之惠惊喜又见故友 (第1/2页)
曹谨行见郑之惠精气神还不错,也就打消了心中疑虑。 “你这次是来找钱宗伯?”郑之惠双眼含笑,“我刚刚还听他说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被点到名字的钱谦益赶紧点头,隔着牢门激动道:“对对对。曹掌印,我,钱谦益,你眼熟我吧?” 曹谨行眼帘轻抬,看向紧紧注视他的钱谦益,笑道:“我当然认识你,这次也是来问你几句话。但是请钱宗伯稍等片刻,容我与郑公公叙叙旧,可好?” 钱谦益怔愣了一瞬,曹掌印待人倒真是和蔼,“哦…可以可以。” 曹谨行得了他的回话,再转眼看向郑之惠,“早知钱宗伯与你互为比邻,我就该带些东西来,又是两手空空看你。” 钱谦益一旁听着,自知不配曹谨行关心他,但怎么听着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郑之惠微微摇头,“谨行,你给我的已足够多,我不缺什么。你能来,就是我最大的意外之喜了。” 曹谨行走进关押郑之惠的牢房,这里收拾得很干净,只是牢里空间狭小气密,烧不得炭,很是湿冷。 曹谨行回道:“行,若什么有缺,只管给我说就是。外头正值严寒,这牢里不只冷气,湿气更是颇重,明日再给你送几件羊绒衣来。” 郑之惠只是点头,“好,都听你的。” 突然曹谨行手指着对面的钱谦益,低声对郑之惠道:“之惠附耳来。” 语调不高不低,刚好叫钱谦益听见。郑之惠也知曹谨行是玩心大起,便配合递了耳朵,煞有其事道:“谨行请讲。” “那钱谦益待你旁边,可有烦扰到你?我看他不像个沉静的,若是惹你烦了,我就把他给你调走…” 本来钱谦益还不想听,只是他们这般他就必须听,结果听了就忍不下。他颇有些委屈不平道:“曹掌印明鉴,我没有烦郑公公,这几天不过是拜读了郑公公几篇大作,实为欣赏罢了。” 曹谨行和郑之惠二人看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彻底大笑出声。钱谦益这才反应过来,这二人拿他逗趣儿呢,他也不恼,只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曹谨行笑问他:“你不会怪我吧,钱宗伯?” 钱谦益忙是摆手,“掌印称我一声宗伯,就是高看谦益了,谦益怎会有怨言?” 郑之惠在一旁笑着拆钱谦益台,好久他没笑得这么痛快,“钱宗伯这是对谨行你谦虚了,或是心有怨言。他的妙手诗文可是称得起一声宗伯。” 曹谨行顺着郑之惠的话往下说:“昔日探花的文笔我还是有幸见过,确实笔下生花。那么探花郎就给我说说吧,这次你又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谈到这个,钱谦益面容再次染上苦闷不爽,“这就说来话长了…” 曹谨行打断他,“那你给我长话短说。” 钱谦益内心一阵憋闷,刚刚自己还等了一会儿你和郑公公叙旧呢,怎么轮到我就叫我“长话短说”了。但他面上只会点头说:“好的。” 曹谨行听了他的叙述,只是淡声道:“这和你奏疏上写得也差不多嘛,早知如此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 钱谦益再次一脸欲言又止,惹得曹谨行勾起嘴角,“钱宗伯,我会在外头为你查明真相,还你或者温阁老一个清白。” 钱谦益愤愤道:“这是温体仁他第二次泼我脏水了,我相信掌印心中自有清明。” 曹谨行心里自然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对钱谦益说。他只是安慰道:“那也谢宗伯高看我了。你现在既有缘与郑公公比邻,可每日与他交流下文章学问,日子过得倒会快些。” 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吧!钱谦益感觉自己就是被郑公公给顺带上的,真正重要的是郑公公吧?